“蘭舟?”她朝他望了一眼,他正與孟思涼爭議著什麼,她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該是在商量如何用上萱谷的毒,她倒是看不出他有幾分能耐能攔得住那麼多武林豪傑,“我還想著之後若是真打起來,先把他送去瓊山寨避一避呢。”
哈士奇白了她一眼:“您把他送走作甚?”
“尊老愛幼懂不懂,我這是在幫顧如許護著這小子。”她操心如老母親,擔憂得很,“他才多大啊,這個年紀該是在學堂裡唸書才對吧,即便他心不在出人頭地,我也不能把這種祖國的花朵往刀口上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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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士奇眉頭一擰:“……您說他是啥?”
“祖國的花朵啊,怎麼了,這麼俏的花朵可不多見的。”她理所當然道。
哈士奇似乎頗為詫異,看了看她,又看看蘭舟,再轉回來看她,沉默良久才道:“……您要是樂意這麼想,我也不說什麼了。”
此後,諸事安排,幾乎被蘭舟一人包攬了,她坐在殿上,彷彿一個鎮場的吉祥物,聽著他與林煦等人商議著如何應對中秋之後的各大門派,雖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但她覺著,就憑他一人的腦子,便已經思慮得十分周全了。
她這個活了兩輩子的人都沒能想到的邊邊角角,他早已安排得明明白白,她偶爾插兩句嘴,或是被問詢意見之時應幾聲,除此之外,似乎就沒什麼她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了。
這真是空有蓋世武功,卻忘了把顧如許的腦子一塊兒給她附贈上,就像當初在鏡子裡看見這張豔絕天下的容顏,同時看到了一對32a是一樣的道理。
她鄭重其事地將眾人召集於此,又頤養天年般地聽到了這個話題結束,看看外頭的天色,已經是晚上了。
雨剛停,山間到處都是溼漉漉的,林煦等人領命之後,便離開了正殿,只留下蘭舟過來喚她這個鹹魚教主回神。
講道理她有些懵:“都說完了?”
“嗯,已經安排下去了,不必擔憂。”蘭舟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件斗篷給她披上,有些笨拙卻十分耐心地給她繫上結。
她低頭看了看胸前的系得十分難看的死結,啼笑皆非:“不是這麼系的……”
她將結摳開,給他示範了一下如何打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他有些疑惑:“這是什麼系法?”
跟他從前見過的那些八寶結,如意結都不一樣。
“這是我獨創的,你要是想學,我改日教你。”她信口胡謅道。
蘭舟笑了笑:“在這坐了一日,出去走走吧。”
這麼一天,她的確坐累了,起身同他出去,忽然想起還有隻哈士奇沒著落,遂回頭俯在它耳邊道:“你先回去吧,廚房今日做了紅燒肉,你去找衛岑,他會給你弄好吃的。”
聞言,哈士奇悄悄瞄了蘭舟一眼,不過對上了眼神,它立刻別開視線,轉身跑走了。
顧如許望著它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得皺了皺眉。
“怎麼了?”蘭舟問了句。
“沒什麼,只是覺得它似乎很怕你,你之前是不是對它做了什麼?”她狐疑地看著他。
他目光淡淡,若有所思:“一隻狗罷了,我為難它作甚,許是天生不合吧。”
她想了想:“也是,可能你倆八字不對盤,所以相看兩相厭。”
“……”他頭一回聽聞人和狗的八字有對不對盤這一說的。
他們走出殿門,在遊廊下慢慢地走著。
顧如許平日裡是個急性子,不過難得陪“表弟”出來散散步,她愣是一步拆了三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