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幫她查查那半月,顧如許究竟在哪。
嶽溪明猶豫片刻,從懷裡摸出一條雪白的穗子,青珠為串,還編了個精巧的小月餅,瞧著十分討喜。
“這是……”顧如許有些茫然。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耳根:“這是給林煦的。我上回給他繡的那個香囊,好像太醜了,他說拿去扔了,我就再做了一條穗子……”
那隻豬頭香囊,她越想越覺得就是她哥在胡扯,世上哪有人喜歡那樣的香囊啊,她自個兒都戴不出去,當時怎的就信了他的鬼話,還繡了三個出來?
林煦說香囊已經丟了的時候,她的確挺生氣的,但回到楚京後,仔細想了想,好像是太為難人家了,這歉意一點兒都不正經,也難怪人家不要……
恰好她最近跟宮中的姑姑學了編穗子,雖及不上她學了多年的女工,但她打起精神編了好幾天,才編出這麼一條來。
林煦的喜好她是不曉得,但她覺得,這條穗子還挺襯他的。
雪上點青,瞧著像是神仙用的東西。
楚京許多公子哥兒都喜歡在自個兒的長蕭短笛上掛這個,她記得他也有一支笛子來著,誠然那好像是他的兵器,不過掛一條穗子,好像也不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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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別的意思,中秋快到了,權當是還他上次救我的人情吧……”她道。
顧如許的眼神忽然玩味起來,笑眯眯地看著她:“沒記錯的話,本座好像也救過你一回吧,怎麼只有林煦有穗子,本座卻沒有呢?嶽郡主還挺偏心啊……”
被她這麼盯著,嶽溪明的臉騰地就發起燙來:“顧,顧教主的我還沒編好,改日寄到瓊山去吧!”
顧如許也沒少見人撒謊,這欲蓋彌彰的架勢,豈能瞞得過她的眼睛?
不過,她也沒想著難為嶽溪明,接過她手中的穗子看了看:“你這是想讓本座給你跑一回腿?”
嶽溪明默默低下了頭。
“本座跑腿費可是很貴的。”顧如許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
嶽溪明心中一陣忐忑:“……顧教主想要什麼?”
“本座想要個能讓本座往後免去後顧之憂的東西。”她開始循循善誘,身為反派中的扛把子,她自然得先問女主要個“免罪金牌”,這也算是給自己留條後路。
求別人不如蒙女主,關鍵時刻這女主光環,保不齊能救她一命呢。
她想的挺好,不料這女主的腦回路似乎打了個急彎,思慮良久,指了指那邊的男主:“我沒那麼多銀子,不如把沈雖白抵給你吧,有了他,保管你下半輩子吃香喝辣,衣食無憂。”
顧如許險些氣得噴出一口老血來。
“……嶽郡主,你能不能按套路來,這怎麼就扯上沈雖白了?”
見她如此反應,嶽溪明疑惑地眨了下眼,好似發現了什麼極為有意思的事:“顧教主,您——怎麼臉紅了?”
聞言,顧如許心頭咯噔一下:“本,本座不是,本座沒有,你瞎說什麼!”
她當即摸出了隨身帶著的小鏡子給她:“您自己看看啊。”
她將信將疑地接過鏡子,猶豫再三,舉到了面前,卻發現鏡子中的人面色如常,並未臉紅,登時臉色一沉:“嶽郡主,這有意思嗎?”
嶽溪明志得意滿地笑著:“能看見顧教主慌張的樣子,我覺得挺有意思啊。”
“這穗子你還是自個兒寄去瓊山吧,本座拒收。”她惱羞成怒地把穗子丟了回去。
嶽溪明立馬急眼了:“別啊別啊,是我錯了還不成麼……”
她又將穗子往回塞。
讓她往瓊山寄東西,多半還沒寄到林煦手裡,便被紅影教暗閣攔下來了。
那哪成啊,她瞞著哥哥和爹爹辛辛苦苦編了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