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雖白無奈地笑了笑:“也是,狗愛吃肉。”
他站起來,為難地望著外頭的天色,踟躕片刻,還是出了門。
哈士奇乖乖地蹲在門前,直到他回來,手中拎著食盒。
“我手藝不如你主子,只能委屈你一下了。”揭開蓋子,便有肉香飄出,哈士奇狗眼一轉,看著他將一盤紅燒肉擱在了竹階上,只是不曉得他在做這道菜的時候可是心不在焉,這肉都燒焦了,黑糊糊的一坨,為挽救一下,還撒了點小蔥花。
哈士奇:“……”
它這是該吃,還是該跑呢?
“你主子若是一去不回,你可怎麼辦?”
哈士奇“汪嗚”了一聲,顯然不明白它想說什麼。
“嚐嚐?”他將碟子推到它面前。
哈士奇嚥了口唾沫,終於鼓起勇氣將臉埋進了那碟紅燒肉中。
剛吃兩口,它便四腿一軟,趴在了地上直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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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吃嗎?”沈雖白狐疑地打量著碟中肉,猶豫片刻,從另一邊夾起一塊,嚐了一口。
口中的紅燒肉甜得發膩,倒了醬油之後,更是有一種微妙的味道。
他沉默良久,不好意思地看向它:“對不住,把糖當做鹽了……”
哈士奇:“……”
你還知道啊大兄弟!
沈雖白看著肉彎了彎嘴角,面前忽然傳來了狐疑的詢問。
“你倆……什麼時候關係好到能用一個盤子吃肉了?”
熟悉的聲音,令他倆陡然抬起頭。
顧如許站在三步開外,提著一罈酒,一臉匪夷所思地瞅著這一人一狗。
哈士奇激動地叫喚了一聲,撒丫子奔了過去,慘遭多年不傳絕學擼狗擒拿手,一舉掄在了地上。
“哈喇子別蹭我身上。”顧如許冷漠臉,抬頭望見沈雖白怔愣地盯了她許久。
她自然曉得他想說什麼,還是拉不下這臉,有些無奈地把話接上:“我只是想起我把狗落在這了,回來接它。”
她在城外的樹杈上坐了許久,依舊覺得嗓子眼兒裡有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她倒不是在生他的氣,講道理他又沒做錯什麼,她無理取鬧也得有個限度吧。
她氣的是自己。
還真以為能像故事裡說的,靠一張面具瞞天過海呢,連個傻小子都騙不過去,這人可丟大發了。
就這麼一走了之,的確能免一場尷尬,尤其是眼下這種,但那顯得她像個慫包。
於是,她決定回來,看看這小子作何反應。
“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
沈雖白錯愕地望著她:“問……什麼?”
“比如問問我為什麼要裝作‘世外高人’,來雲禾山教你武功。”她隨口提醒了一句。
於是,他還真老老實實地問了一遍:“……你為何要裝作‘世外高人’,來雲禾山教我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