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顧如許!你居然敢朝本世子扔狗!”他一把推開哈士奇,吐出嘴裡的狗毛,火冒三丈地瞪著顧如許。
“本座沒朝你扔刀子就不錯了!”顧如許叉著腰,好笑地看著他,“誰給你的勇氣以為本座想嫁給你了?梁靜茹嗎?”
“梁,梁什麼?”
“你還是閉嘴吧!從今日起,你也甭踏出這院子了,老實待著!”她覺得繼續同這廝東拉西扯下去,非氣得胃疼不可。
看著她轉身離開,哈士奇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撲稜著跟上。
“顧如許!顧如許你站住!本世子話還沒說完呢!”嶽將影揉著被狗爪拍了一巴掌的臉,大步追了出去,然而顧如許沒追上,踏出院門的時候倒是迎頭撞上了另一個人。
“嘶——”這下,他的額頭也疼了起來。
這倒黴催的鬼地方,怎麼哪哪兒都跟他過不去啊?
他納悶地抬起眼,看著被自己撞到的人。
那是個少年,十六七模樣,著白衣,系紅綾,白皙俊俏的一張臉,因著方才那一撞,額頭紅了一片,正緊皺著眉,不解地望著他。
他愣了愣。
倒不是因為這少年如何清秀,而是這張臉,有那麼一瞬間,讓他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
“抱歉,沒瞧見你過來。”無論如何,此時此刻他還是先將這少年從地上拉了起來。
“沒事,我也沒注意到你。”蘭舟撿起散落了一地的針包和藥瓶,撣了撣身上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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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將影朝他身後望了望,早就不見顧如許了,唯有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是這兒的大夫?”他將目光轉回這個少年身上,有些好奇。
蘭舟點點頭:“沒錯,你的藥也是我開的。”
聞言,他便確信顧如許說的那個大夫就是這少年了。
“昨日……多謝你給我診治了。”對於大夫,他還是蠻講理的,何況人家也不曾為難於他。
“客氣了,看世子今日生龍活虎的樣子,那繞指柔的餘毒想必都清乾淨了。”蘭舟溫和地笑了笑,轉而又道,“不過嶽世子這會兒可是我紅影教的階下囚,還是老實待在院子裡比較好。”
聞言,嶽將影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所站的地方。
他一隻腳不覺中已經踏出了院門。
“暗閣弟子就在附近,世子若是不想試試我教暗器是否鋒利,便退回去。”蘭舟提醒道。
嶽將影乾咳一聲,燦燦地收回腿。
蘭舟收好最後一隻瓶子,走過他面前,打算離開。
“喂,小大夫。”嶽將影突然喊住他。
蘭舟回過頭,迎上他疑惑的目光。
“世子有什麼要說的?”
嶽將影皺著眉,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通:“……我們之前有在哪兒見過嗎?”
“世子是說束州?”
“束州嗎?……”這麼一說岳將影倒是想起來,他似乎就是當時那個突然與沈雖白大打出手的少年,不過那日他沒有細看,也就沒記住這個人。然而,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還要更久遠些……他也說不上來,“在束州之前,可有見過?”
聞言,蘭舟莞爾,平靜道:“世子說笑了,束州之前,你在楚京,我在瓊山,千里之遙,如何會見過?”
“是嗎……?”嶽將影半信半疑地望著他。
“告辭了。”蘭舟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嶽將影左思右想,還是沒能記起在那見過他,值得無奈地搖搖頭,回到了院子裡。
傍晚,季望舒提著食盒走到了東院門前,遲疑片刻,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