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鳥鳴聲聲,屋內相顧無言,眼前的女子數次欲言又止之後,嶽將影終於忍無可忍地拍案而起。
“顧如許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如許望著他眨了下眼,又低頭看了看腳邊哈士奇的背影——以及它被揪禿嚕了的一塊後頸肉,忽然有種不知從何說起的惆悵。
“你可真行啊,連母狗都不放過,銀子就想拿塊牌子,你至於麼……”拿的還是她的牌子,嘖嘖,這年頭,當狗都不安全了。
“它還咬了我一口呢!”他沒好氣地抬起被咬出一圈牙印的胳膊。
顧如許一臉吃驚:“……你還真跟狗斤斤計較啊?”
“你!……”嶽將影氣得臉青,“總之本世子都解釋過了,事情的經過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喲,本座想的哪樣了?”她拍了拍狗頭,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本座和阿舒進門的時候,你的的確確把銀子摁在地上摩擦啊。”
“我……”
“你敢說你沒有?”她挑眉。
“我是把它摁在地上,但那是因為……哎呀顧如許!還是住口吧你!”她說的那些話,乍一聽的確只是在陳述事實,但前後這麼一連,他就覺得這丫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這是本座的地盤兒,本座愛說什麼說什麼,嶽世子可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她皺了皺眉,“你偷了本座的令牌,卻沒跑,這倒是讓本座挺意外的。”
她本以為令牌到手,這小子得一路飛下瓊山去,哪成想還能被哈士奇纏住,又給逮回了東院裡。
“你以為本世子會上你的當?”嶽將影瞪了她一眼。
聞言,顧如許有點懵。
“本座給你挖坑了?”
“你當本世子傻嗎?”他呵了一聲,“你帶本世子去後山,又故意讓本世子得手,好讓本世子以為能夠拿著令牌趁機逃走,好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本世子眼下的確不知你在謀劃著什麼,但你休想得逞!”
顧如許聽得一愣一愣。
“……啊?”她幾時想了這麼多,她怎麼不知道?
“論江湖經驗,本世子的確不如你,你想借本世子之手得到什麼?”他逼近一步。
這臭小子到底在說啥……?
顧如許發現這話茬越跑越偏了,能告訴他她真的只是一時疏忽,沒想到他一個世子爺還精通探囊取物之能麼?
顯然不行。
這小子若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唬不住下回真跑了怎麼辦?
她清了清嗓子,穩住懵逼的心神,一本正經地看向他:“嶽世子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本座費心得到的嗎?”
嶽將影一怔,定睛注視著她:“求財?”
“本座近來手頭是有點緊。”她擰眉反問,“不過放了你,本座還找誰要贖金?”
“難道你需要將軍府為你辦事?”
“嗯……”她忽然覺得這個提議有幾分意思,不如考慮考慮。
見她猶豫不答,似乎也不是這個答案,既非求財也非求權,那麼就只有……
嶽將影心頭一寒,防備地連退三步,難以置信地望著她:“你……你該不會想做世子夫人吧?”
顧如許:“……”
大兄弟你這思路真夠清奇的啊。
她欲言又止,嶽將影更慌了。
“你這是白日做夢!”
“你特麼還想得美呢!”她忍無可忍地抄起手邊二哈掄了過去。
“汪嗚!?”哈士奇一臉懵逼地滾了出去。
嶽將影慌忙躲閃,可惜離得太近,二哈來得太快,一團狗子直接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