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爭暗鬥,沒一日消停,江湖怎麼這麼多破事兒啊?
今日從蘭舟嘴裡套出的話,待她再細細琢磨一遍,只覺得對楚京這個地方更為好奇。
他似乎很想帶顧如許回楚京。
但那裡有什麼這麼讓他牽腸掛肚呢?他既不想做官,也不像是會貪戀榮華之人,退一步來說,他這個年紀,也不該滿腦子都是算計,她還想著怎麼幫顧如許把這個表弟朝著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三觀純正的好男人呢,這小子想得比她可多多了。
她自問,虛活兩世,卻連個十幾歲的少年都及不上。
都說窮人孩子早當家,顧如許啊顧如許,你這是養了個什麼弟弟出來啊……
她現在只祈禱著這熊孩子惹事的時候提前知會一聲,她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在涼亭中坐了一會,她覺得腹中飢餓,看看時辰,也不早了,便打算去前頭吃飯,卻見衛岑慌慌張張地趕過來。
“教主不好了!”
顧如許吃了一嚇:“……本座好得很,發生什麼了?”
“打,打起來了!……”衛岑顯然已經找了她許久,這會兒還有些氣喘吁吁。
“誰和誰打起來了?”
“孟先生和嶽世子!就在那邊!”衛岑急道。
“怎麼回事?”顧如許一臉茫然,不太明白幾個時辰功夫,明明其中一個還關在柴房裡,這倆怎麼打起來的!
衛岑嘆了口氣:“一兩句說不清,教主還是先去看看吧,屬下實在勸不住孟先生!”
聞言,顧如許只好先跟著他去了。
柴房外的小院中,此時此刻正打得不可開交,一眾弟子圍觀卻不敢輕易上前。
孟思涼捏著一把銀針,跟見著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死死盯著眼前的嶽將影。
而嶽將影也不逞多讓,便是胳膊上還扎著三根銀針,也不肯低個頭服個軟。
顧如許和衛岑趕到的時候,所見便是這般場景。
圍觀的弟子哪裡敢上去勸啊,哪個曉得今日孟先生的銀針上抹了什麼毒,這要是捱上一下,指不定兩腳一蹬就歸西了。
見到顧如許過來,趕忙圍上來稟報:“教主,您可算來了!”
“這什麼情況?”她看得一臉懵逼。
而弟子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似乎他們一來,這裡便已經是這個場面了。
顧如許瞧了瞧院內。
論武功,嶽將影是更勝一籌的,萱谷不擅武,江湖皆知,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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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視線落在嶽將影紮在胳膊的三枚銀針上,算是明白了為何他會和孟思涼僵持到現在了。
萱谷的毒,可不是配來開玩笑的。
眼看二人又要動手,顧如許趕忙飛身上前,插在中間將二人都攔了下來。
“通通給本座住手!”
“顧教主?”
“……顧如許?”
孟思涼和嶽將影俱是一驚,被她這麼一擋,銀針落了地,拳頭也沒能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