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鄭雨落心裡的疑慮消散了很多,她努力平復著自己激盪的內心,懇求道:“你告訴我他住哪家醫院好嗎?我想去看看他。”
“抱歉,這個無可奉告。”
金鑫倒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
景睿親自守著景智,讓他做治療,鄭雨落要是去了,那不得引起世界大戰啊!
景睿可是比他更恨鄭雨落,而且明確的告訴過他,不能讓鄭雨落去醫院見景智。
金鑫頭也不回的進了酒吧,把鄭雨落一個人留在了外面。
鄭雨落怔怔的站著,看著那個巨大的aiting在閃爍,心裡有些酸澀。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她其實根本都不瞭解景智。
他消失了,她都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他。
鄭雨落站的腿都有些發麻了,才回到自己的車裡坐著。
她開啟手機的通訊錄,找到木森的手機號,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手機裡傳出木森清潤的嗓音:“雨落!”
“木森,我有事情想問你一下。”
“嗯,你問。”
“aiting酒吧的老闆,你記得吧?他好像住院了,你能幫我查檢視,他是不是住在你們醫院嗎?”
木森看了一眼對面躺在床上輸營養液的景智,用溫和的語氣道:“我會幫你查的。”
“那個……你知道他的名字和住址嗎?”
木森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景智,聲音儘量保持平淡:“不知道,我跟他不熟。”
“哦,那……謝謝你了!查到的話,儘快告訴我。”
“好。”
木森掛了電話,目光有些怪異:“鄭雨落都跟你又摟又抱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她問過幾次,我沒說。”
景智神色平靜的說完這句話,看到自己手臂上插的針管,感受到冰涼的液體進入他的身體,不由有些煩躁。
“這破東西什麼時候才能輸完?我不喜歡這個!快給我拔掉!”
一個小時的功夫,景智已經要求了數十次拔掉針頭了。
木森根本不理他的這種要求,有些感嘆的道:“你說我是該誇鄭雨落勇敢,還是該罵她沒腦子呢?不知道名字就敢跟你戀愛,這到底是二十二歲,還是兩歲啊!我就比她大一歲,怎麼感覺我比她聰明一萬倍呢?”
“你才沒腦子!我對她好,她只要不傻就能感覺到!再說了,她以前就喜歡我,再次喜歡上我也很正常!”
“她就不怕你是個騙子?”
“你這種沒戀愛過的人,不懂我們之間的默契,等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什麼都不會在意了。你給我把針頭拔掉吧,我特別討厭往我身體裡輸東西!”
木森自動忽略了景智最後一句,他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姿態閒適的道:
“你不也就談過一次戀愛麼,怎麼還成戀愛專家了?我怎麼沒有戀愛過,上學的時候,我也是談過女朋友的!”
“暗戀不叫戀愛!你有沒有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