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昔的眼中沒有絲毫同情,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落在韓筱允的頭上,“啪”的一聲,韓筱允只感到腦袋裡嗡嗡作響,好一陣子都沒辦法恢復清醒的意識。
待韓筱允的意識終於清醒過來的時候,之間洛陽昔正用那種罪犯般的目光冷冷逼視著他,眼中泛著血絲,惡狠狠地說道:
“像你這種不貞的女人,依照我的脾氣,我是真想把你拿去浸豬籠,不過現在是法治社會了,不然你難逃厄運!”
“我…對不起,陽昔,我不是有意的。”韓筱允在洛陽昔的面前,除了流眼淚,再沒有更多的辦法了。
但她的眼淚沒有辦法打動洛陽昔,洛陽昔從心底裡輕視韓筱允,自從韓筱允出軌以後,洛陽昔就更是不再對她有半點的尊重。
“你不是有意的…”洛陽昔笑了,他的笑聲很蒼白,同時透著濃濃的諷刺:“那如果我說,我打了你,也不是有意的,你信嗎。”
他好像已經習慣了虐待韓筱允,每跟韓筱允說一句話,總是忍不住要對韓筱允出手。
韓筱允每次聽到洛陽昔的聲音,也似乎都本能地做好了要捱打的準備。
但這一次,洛陽昔沒有出手,而且將臉湊近了韓筱允的耳邊。
突然,洛陽昔發了瘋一樣地咆哮一聲:“啊!我問你信不信!”
那聲音太大,韓筱允只感到耳膜生疼,耳朵裡“嗡嗡作響”…良久以後,終於恢復了一些意識的時候,又看到洛陽昔的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
洛陽昔把匕首遞給韓筱允,厲聲道:“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如果想逃走,現在就殺死我。”
看得出來,其實洛陽昔的日子過得也並不好,他的腿殘廢了,而且失去了落氏集團總裁之位的繼承權,而後韓氏集團的垮臺,也導致了他失去了一個強有力的靠山,如今,他的妻子又出軌做了有辱家門之事。
可以說,像洛陽昔這嗎可憐的男人,放眼整個天下,怕是也很難遇得上幾個。
但若是說韓筱允落得如今這嗎悲慘的下場屬於自作自受,其實洛陽昔不也是一樣嗎。
兩個人都是這世上最可憐的那一類人,正所謂:同為天下可憐人,何必非得自相殘。
韓筱允拿著那柄匕首,臉上寫滿了猶豫,將匕首對準洛陽昔的咽喉那一刻,她的手顫抖得離開。
但洛陽昔還在催促:“動手啊,你這種女人不是很冷血的嗎,你的心裡不是沒有感情的嗎,你為什麼還不動手!”
他的聲音很大,幾乎是咆哮出來的。
韓筱允的眼淚再一次唰唰落下,只聞“哐當”一聲,她丟掉了手中的匕首,大聲道:“不要,我不要!”
“你不要什麼,你不是恨我嗎,你不是想離開我嗎,你現在殺了我,以後你就自由了!”洛陽昔狠狠抓住韓筱允的脖子,那種力道幾乎要把韓筱允的脖子生生擰斷。
但這一次,韓筱允也沒有掙扎,只是默默的流著眼淚,像是就期待著洛陽昔給她一個痛快的結果……
然而,不知為何,洛陽昔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小:“韓筱允,你知道,你真的讓我很失望,也很痛心。”
隨著話音的落下,洛陽昔終於完全放開了韓筱允的脖子,仰面躺在韓筱允的旁邊,眼前竟也是一片模糊。
“咳咳…”韓筱允捂著喉嚨一陣痛苦地咳嗽:“陽昔,你知道嗎,雖然你對我不好,但是我不恨你,比起你,我更恨我原來的那個家,要不是因為他們,我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了。”
“說到底,你還是恨我的。”洛陽昔這種小肚雞腸的男人,竟然也有反思的時候:“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不快,你說出來,只要你說出來,或許心裡就會好過很多了。”
“想說出來的那個人是你自己吧,我沒有什麼要對你說的,你根本不懂我。”韓筱允做過很多很多的錯事,但那些錯事,是社會人給她的評論,還有這世俗的行為標準給她的束縛和禁錮。
在韓筱允自己看來,她一直都是在做她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她為自己謀求利益,為自己喜歡的人付出她能夠付出的一切,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