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得到了訊息之後去找房越談話,想要勸他回心轉意,收回退出的想法,好好和門主認個錯,門主沒準看在多年的情分少會網開一面。
彼時的房越正被關押在乂閣的地下水牢裡面折磨,門主下了死命令,除了他誰也不能進去探望房越。
所以不出意外,阿言被拒絕在水牢外面。
她害怕失去阿越,他們從小就是孤兒,沒有父母兄弟,同病相憐。在阿言的心裡,房越就是她唯一的親人,這輩子她都不能失去這個“親人”,她本來就一無所有,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房越就是她的一切,生命的全部。
她對他的感情建立在親情之上,但是更多的是男女之情。
阿言喜歡房越,這是整個乂閣都知道的事情,唯獨房越這個笨蛋自己不知道。
這個笨蛋想要離開乂閣都不想和她說,出了事也寧願自己扛著。
阿言感覺到很落寞,甚至很生氣,生房越的氣。
可是當她聽到房越出事,她還是為了房越奔走不停。
納蘭言找到了門主,苦苦哀求,哭的嗓子都啞了,可是門主始終沒有改變主意。
她在門主的門外跪了一天一夜,風吹日曬雨淋,但是一想到房越還在水牢裡面被折磨,她覺得自己這些煎熬不算什麼。
門主動怒,斥責她怎麼也和自己作對,還是為了一個叛徒!
跪了一天一夜之後又被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本來以為納蘭言會知難而退,沒想到她帶著傷,又繼續跪在門主房間門口。
她一身紅衣沾了血,變成了暗紅色。
又繼續跪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的時候,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已經達到了極限,直接休克了。
門主嘴上雖然說對她失望至極,可是聽到她休克,卻是比誰都要著急,親自把她救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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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房越本應該直接死刑的,但是因為阿言的求情,執行的日期一拖再拖,門主最後還是動容了,答應可以給房越一條活路,但是他用不可以離開乂閣。
房越是個懂情理的人,阿言對他的好,對他的幫助他都會銘記在心。
哪怕這次他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阿言為了他受盡折磨救他一命的時候,他心裡還是很感動的。
卻更多的是——迷茫……
活著又如何,卻又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著,依舊是生在乂閣,死在乂閣。
從水牢出來之後,他去看了眼阿言。
說實話他是不想去的……心裡總覺得膈應著什麼,興許是愧疚,又或許是什麼其他的。
但是他還是去了。
遠遠地看了一眼,站在窗外,看著她躺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床紗擋住了,模糊了她的面容,房越看的心裡五味雜陳。
他站在窗外靜靜看了會兒,就走了。
自此這件事之後,阿越就常常躲著納蘭言,總是不讓她找得到,他就是感覺不敢面對她。
不敢面對他的好,更多的是不敢面對她對自己的感情。
他從其他人口中聽說了阿言對自己的感情,他不得不感嘆自己真的是一個笨蛋,居然過了這麼久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