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放在現代就是法醫誒。
說完後見蘇清霜聽了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只是嘴角微微動了動,所以,這算是笑了?
“是我狹隘了,”蘇清霜點頭,敏銳地察覺到卿聿往前走了半步稍稍遮住他看鹿幽悠的視線,對兩人的關係也是心下了然,問卿聿,“這胭脂你可察覺有什麼不妥?”
因為染香霧可能與此案有關,方婉也不會再用,所以卿家這兩盒此時都在蘇清霜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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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普通的胭脂,沒有特殊的氣息,不過我總覺得有些奇怪。剛才聽你所說這種手法的確不像是人所為。”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官差匆忙跑來,一邊喘氣一邊說:“蘇,蘇仵作,大,大事不好!剛才張山送飯的時候發現雲九娘死在牢裡,也,也只剩一張皮了。”
“京城的大牢固若金湯,想要在裡面殺人後帶著屍身離開,莫非,連你也懈怠了。”卿聿看了一眼蘇清霜,話雖然是打趣,不過兩人都加快了腳步。
蘇清霜臉上也浮現出戲謔的笑“倘若真是有鬼作祟,懈怠的可就是你了。特別是軟玉在懷,總是會讓人耽於安逸的。”
蘇清霜與卿聿說話時明顯少了些距離,顯然兩人之間的交情也不一般。
“也對,你特意跟著來卿府一趟大概也只是湊巧,又沒開口要我幫忙,我繼續過我的安逸日子去。”卿聿話雖這麼說,腳步卻未停。
蘇清霜正色道“還有一件事,每一個人皮旁都有一盒相同的胭脂盒,只是裡面的染香霧都已經用完了,而且這些貴女死前幾日起身時都不許人進屋伺候,劉家曾有丫鬟無意中見到劉貴女上妝前的樣子,聽聞唇色發白,猶如死人。這大概也是她們把染香霧隨身攜帶的原因。另外,雖然味道極淡,不過這兩盒胭脂裡應該都加入了人血。”
卿聿聽後思忖“如此,或許真的有邪物作祟了。”
蘇清霜點頭“你的那些符紙給我一些,我去交給何大人,他會送到各個府上,應該能起點作用。”
卿聿點頭。
說話間三人已經走到大牢,有蘇清霜帶路,三人一路暢通無阻,遇到的官差都十分尊敬地叫一聲“蘇仵作”,可見蘇清霜在衙門裡的地位不低。
來到一間牢房前,鹿幽悠正想往裡走,兩隻手同時橫在面前把她攔在外面。
“你在外面等著。”這話是蘇清霜說的。
看來是個面冷心熱的人,鹿幽悠也不堅持,雖說跟著卿聿這麼久對重口味的承受能力直線上升,不過不讓她看就算了,畢竟夢境是不能控制的,要是看了夜裡做噩夢就不好了。
她和碎墨被留在了外面。
等兩人進去,鹿幽悠無聊地踢了踢腳邊的小石子,見碎墨來到她的身邊,於是問道:“你最近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最近很少有和碎墨獨處的時候,感覺自從來了京城後,他就一直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每次卿聿與楊靖他們一起時他都不在,哪怕是三人一起出門,他也很少講話,反而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直覺告訴她問題出在她自己身上,不然碎墨每次看她的眼神不可能那麼意味深長,所以她一直想找碎墨問清楚,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鹿幽悠當然要問個清楚。
“你看錯了。”碎墨沉著臉偏過頭,避開鹿幽悠的目光,一副拒絕再交談的模樣。
有問題就立馬解決是鹿幽悠一貫的做事態度,因此橫跨一步擋在他的面前,臉厚著臉皮繼續問“你到底怎麼了?我就一直覺得很奇怪,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
她自認為沒有做過什麼惹人討厭的事情,卻能明顯的感覺到碎墨對自己的排斥。別人的想法她可以不在意,但碎墨不同,他與卿聿的關係不說,就是鹿幽悠自己也一直把他當朋友。
鹿幽悠一直都記得第一次見面是卿聿和碎墨幫了她,雖然嘴裡說著討厭卿聿,實際上也知道如果沒有他們,就算她不被那水妖火妖殺死,也不可能離開青樓,所以至少是有一份感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