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謙虛。”韓天撇了撇嘴,隨後繼續說道:“怎麼捨得放棄前程似錦的M國迴天海市這個地方?”
方露白沉默的一會兒,隨後他將羊肉倒進了鍋裡:“‘演員’從M國回來了,所以我不能坐視不管。”
聽完這個理由,韓天選擇了沉默。
“你們市局不是又抓到了一個同夥嗎?有沒有什麼線索?說來聽聽!”
韓天顯得對此事有些好奇,他一臉期待的盯著方露白。
“嗨,也沒什麼特別的,他們倆人嘴都挺嚴,什麼都問不出來。”說完後,他和韓天碰了下杯子:“你們上次研究的那個課題怎麼樣了?”
“你說的是‘郵差’的那起案子?”韓天眨了眨眼:“資料都在辦公室裡,明天我帶你去!”說完後,兩人將瓶子裡最後的一點白酒灌進了肚子。
將殘局簡單收拾了一下,韓天就搖晃著身子準備回自己的宿舍睡覺了,臨走之前,他朝方露白壞笑了一聲:“聶教授你可得自己處理啊!”
沒等方露白開口,韓天就關上了房門。
看著仍沒醒來的聶文廣,方露白輕輕的推了幾下,見他仍沒反映,方露白只好將聶文廣架到的床邊。
把被子仔細蓋好,方露白鑽進了小隔間。隔間裡有一套被褥,顯然,韓天以前經常在這兒陪他住。
將被子蓋好,方露白看著空蕩蕩棚頂,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活著,真好。”
......
走在街上,方露白不由得感嘆,師大里的人真多。
即使水泥路已經被修的很寬敞,但還是顯得有些擁擠。見二人緩緩朝食堂走去,時不時會有學生佇足,停下腳步和聶文廣打招呼。
好在聶文廣不需要和學生們擠在一起,教師有專門的一塊空間進餐。手中捏著一枚茶葉蛋,方露白有些不滿的說道:“聶教授,幹嘛一大早的就叫人起來?我可是好幾天沒好好休息過了!”
聶文廣擺了他一眼:“我總不能幫你把一切手續辦妥吧?總有些手續要自己去辦。我一會兒還有課,你就老老實實的等我把課上完,之後我帶你去教務處辦理手續。”
將茶葉蛋一口吞下,方露白無聊的問著聶文廣:“韓天那小子一早怎麼沒來?”
聶文廣白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這麼清閒,都這個時間了,這小子還沒來,估計他一早也有課,現在他應該在備課呢吧!”
擦了擦嘴,方露白隨口問道:“他在教哪門課程呢?”
聶文廣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犯罪心理。”
聶教授的課還是一如既往的受人歡迎,倒不是他的授課方式輕鬆歡快,而是聶文廣在天海師大已經授課四十餘載,對於刑偵案件早已瞭如指掌,課堂上並沒有過多囉嗦,授課也完全是脫離書本,課堂上雖然有些嚴肅,但下面的學生們卻如飢似渴的吸收著知識。
看著講臺上古板的聶文廣,方露白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聶教授對於課本上的知識早就瞭如指
掌,但自己何嘗不是呢?
站在臺上的聶文廣似乎察覺到了方露白的異常,於是他將手放下,大聲的喊道:“最後排的那名同學,不知道你對這起入室搶劫案有哪些見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