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不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江沅一人所為,江沅也是要拿他和洛正廷的名聲同歸於盡的節奏啊。
只見江沅還沒叫來,洛正廷又被田中先生叫去談生意,所以他只好將他這段香豔史給擱下,讓司機被車提上帽子就準備出門。
正當他臨門一腳,一把槍,槍口對著他,發射出一顆子彈直擊他的胸膛,他還沒有喊出一聲,就瞪著眼睛倒下,接著傳來身旁幾個的忙手忙腳,驚叫聲,呼救聲,來來往往人仰馬翻。
開槍的陳德三最終逃離了現場,穿過一個拐角那裡江沅正開著車,拿著去天津的火車票等著他。
原來洛筠笙說給他一個職位噹噹,原來就是讓他當殺手,他的眼力好,槍法準確實一個狙擊的好材料,這一點連他自己也沒發現,但是他頭一天當殺手,給洛筠笙賣命殺的居然是洛正廷。
他也好不多想,提著槍就準備上車,他在車上按照江沅說的,洛正廷被殺警察一定會多加搜查,最終一定會查到他,他倒不如現在就去外邊躲一躲,等這裡平息了再叫回來。
陳德三聽了點點頭,一面拿過江沅的火車票和足夠的錢,面不改色的說道:“等著洛正廷死,下一個應該就是尹雪堂了吧”。
江沅也想起了洛筠笙的牆壁,前幾天她剛把尹雪堂的名字用刀劃去。
送完陳德三,江沅又轉車回來,才知道陳德三還沒殺乾淨,洛正廷居然還活著,只是經過搶救之後,只陷入了全身癱瘓,唯有他的頭還是有意識的。
這個江沅和洛筠笙是想不到的,只能說洛正廷命大吧,不過命大也有他的壞處,洛家家主職位空著,沒人來主持大局,他心心念唸的兒子到最後連點用處也沒有。
只有他一個人倒在床上發著愁。但這時洛筠笙坐在輪椅上被程家白推了進來,她一身紅衣已經和當年狼狽的倒在他書房門口的娃娃成了對比。
“你怎麼進來的”,洛正廷一眼就認出她,先是驚恐,然後是帶著恨意。
洛筠笙得意洋洋的坐在輪椅來到床邊,她的手裡拿著一張黃色牛皮紙袋,一面開啟,一面說道:“祖上留有遺訓,凡是洛家人不得和倭寇通商,又往來,這倭寇便是現今的如本人,家主學富五車,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洛正廷皺了皺眉,提著一顆心正色道:“你再說什麼廢話,我聽不懂”。
“聽不懂,那我就再說清楚一點”,說完從黃紙袋裡掏出一沓照片,光是一張就讓他心驚裡面記錄了他和田中,秘密往來的行徑,洛筠笙幾張幾張用力的拍在他臉上。
足足將他拍醒,他心裡卻橫生出了一個念頭,身邊又臥底。他努力的一個一個在身邊想著是誰時,洛筠笙看了不經哈哈大笑起來:“家主,你顯然是不行的,洛家是時候更新換代了,你也安心的養老,後面的事由我來吧”。
“你,做夢”,洛正廷咬著牙說道,並一面對著門叫著身邊的僕人,可是喊了半天門外連個人影也沒有。
他這才明白人都被收買了,洛家是要更新換代,可是洛家的僕人更新的就像是血液一樣快,衷不衷心,衷心於誰,他都說不準。
但是即便如此洛正廷還是心有不甘,他仰面朝天繼續對洛筠笙說著,做夢休想的話。
洛筠笙也不為難她,收起這一推照片說道:“家主被那一槍開得大難不死,是再想挨一槍嗎,。。。我保證幾天之後這些照片會等在報紙的頭版頭條上,而你也 會捱了一槍之後拋屍荒野,不信?那就來試試”。
她伸出一隻手,讓程家白推著自己走。剛推倒門口,被洛正廷給叫住,這番威脅之下,家主之位洛筠笙唾手可得。
她招來洛家的一眾家僕,當著眾人的面,坐著輪椅放在臺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正色道:“我知道以前有些僕人看到我今天的迴歸有些詫異,但是畢竟我如今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你能奈我何?”
“過去怎麼樣我也不來追究,但是現在你們能在洛家一天,你就給我別背地裡藏陰刀,冷不丁的將我一軍。我還是那句話,我能做到喝個位置上,玩陰的,你們玩不過我”。
“以後給我好好幹,要是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或是當眾揭我過去底的新帳舊賬一塊兒算,聽明白了嗎”。
接著底下傳來斷斷續續的回答,心裡沒有底氣:“聽明白了”。
洛筠笙繼續說道:“其餘的也都一樣。還有我在說一下我是這個洛家的家主,我叫洛小七,不是什麼洛筠笙,也都聽清楚了嗎”。
接著底下這一回倒是挺整齊劃一的響亮答道:“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