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闆哈哈大笑,隨即拍了拍手。
聲音剛一落下,有人推門而入,手裡抱著一摞畫框。
朱老闆說:“我手下的人早就驗過了,共248幅,有25幅,我們實在是沒法收啊……”
沈安寧也表示了理解:“下次我們爭取做得更好!”
“話說回來……”
沈安寧和蕭譽齊齊抬頭看他。
朱老闆繼續道:“我與沈家娘子一見如故,相識恨晚!就多喝了兩杯,沈家娘子沒喝大吧?不會……”
.
“吐吧。”
蕭譽跟她站在牆角,面無表情地說。
沈安寧捂著嘴把他推開,自己撐著跑到了土路邊,吐在了下面。
蕭譽一臉不忍直視。
沈安寧晚飯沒吃,墊吧了兩口點心,幾杯酒下肚,只覺得火燒火燎的,一路燒到了嗓子眼。
等她吐完,蕭譽拿水來,沈安寧迷迷瞪瞪以為又要讓她喝酒,忙用雙手推開:“不喝了不喝了……”
“喝水,漱漱口。”
然而酒鬼不講道理,蕭譽沒法子,只能把她臉掰過來,然後……
沈安寧的嘴被擠得撅起來,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蕭譽沒忍住,上手捏了捏。
沈安寧:“……?”
蕭譽:“……”
於是他揪著一邊臉,往外一扯,直接把水給灌倒了沈安寧嘴裡。
被冷水一激,沈安寧腦子清醒了一些,她累得不行,本想直接席地而坐,但想起來今天穿著新的衣裳,硬生生地改成了蹲著。
她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蕭譽看了看天上:“子時了吧。”
沈安寧點了點頭,愣了半天,問道:“所以我的簪子呢?”
“簪子,什麼簪子?”蕭譽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摸袖帶,拿出來在沈安寧面前晃了晃,“你說這個?”
赫然是那支木頭牡丹簪子,沈安寧一把握住。
蕭譽喜滋滋地鬆了手,蹲在沈安寧面前賤兮兮地說:“怎麼樣,喜不喜歡?”
沈安寧點了點頭,天天想起來什麼,抬頭問道:“對了,賺了多少錢?”
“財迷!”蕭譽嘀嘀咕咕地翻荷包去了,估摸著分了一成出來,跟沈安寧兩個人蹲在地上分起了錢,“明天我們先不給分錢,等算好了,換好銅板,再去分。”
沈安寧沒說話,默默地給地上的碎銀子分成了兩半,每一半隻有小小一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