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相依間,似乎有什麼洶湧的東西決堤,就此一發而不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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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虧現在是冬天,穿得厚些倒也沒什麼,要不然沈安寧真要罵街了。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皺了皺眉,拿起妝粉往脖子上拍拍拍,這才勉強遮蓋住。
她還是不太放心,又拿出鬥篷細細穿好,確保渾身上下只有一顆腦袋露在外面。
蕭譽敲了敲門。
沈安寧沒好氣道:“滾進來!”
蕭譽忙不疊滾了進來,沾了一身灰。
沈安寧見此終於“噗嗤”一笑,蕭譽道:“花村那邊說,等雪融了就下種子了,問問神小娘子有沒有什麼想法,他們也好及早準備。”
——如今花村大不相同,家家戶戶幾乎都翻新了屋子,不過一年間,變化就如此大,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
除此以外,自然有人眼紅,想要打探些內幕來複刻。
沈安寧聽完了不置可否,只問了:“山茶花做了幹花效果如何?”
這花開得鮮豔,總覺得立體時比做壓花要更好些,冬天裡縣衙的山茶花就挪到了花廳,花村那株被蕭譽偷偷塞到了沈安寧屋子裡,沈安寧也懶得說他。
蕭譽摸了摸鼻子:“效果還不錯,顏色也豔,只不過可惜的是沒有種子了,這花種子去年沒來得及看。”
沈安寧道:“不急,我尋思今年要不然還是牡丹芍藥一類的。”
“現在不是唯沈小娘子馬首是瞻?”蕭譽調笑道。
自打沈安寧掛名縣衙後,用處是越來越大,縣衙眾人也是一步一步見著她化腐朽為神奇,都是打心底裡服她的。
因此,她的事情大家也更願意操勞。
沈安寧點了點頭:“那就這麼定了!”
眼下比起種地更急的是開店,畢竟年初五已經過了,不能花錢破財的規矩失效了,街上店鋪紛紛開了門。
只不過,生意更加紅火,沈安寧時常有些忙不過來的感覺。
好在蕭譽沒什麼事,就一直都在店裡幫忙,沈安寧晚上揉著痠疼的腰忍不住抱怨,蕭譽給她捏著肩膀:“你之前不是說要做甩手掌櫃?”
沈安寧想了想。
這話她說過嗎?
好像確實是說過。
但是那個時候她就想著躺著賺錢,真到了這一天,沈安寧又突然不放心起來了。
蕭譽說:“反正咱們店也有客流,管理起來簡單,不如放手交給別人做著,實在不行再自己來做。”
沈安寧一想,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
蕭譽低頭,下巴正抵在她肩上,發絲散落下來搞得有些癢,沈安寧縮了縮脖子。
蕭譽突然問道:“說起來,我們婚事籌辦得怎麼樣了?”
兩人均沒有父母在世,也沒有代替的長輩,因此流程走得飛快,沈安寧將緞子送去做了衣裳,不日就能拿了。她本想著,就擺兩桌,請各位朋友吃一頓,做個見證了事。
然而蕭譽卻不幹了。
他覺得起碼得在花村開幾桌,跟著沈安寧賺這麼多,不得給點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