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勝看著照片,眼中泛著淚花,有些不捨的放下照片,用老樹皮般的手背擦了擦眼淚。
擦乾眼花後,德勝正色拿起那張已經泛黃的紙條,深吸一口氣雙手顫抖的開啟了紙條。
雖然年代久遠,但德勝彷彿還能聞到那股純正的酒香味,沁人心脾,彷彿還能看見那雙粗糙有力的手,在酒缸裡翻飛如蛟龍。
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面沒有一個字。
到底是什麼意思?
德勝翻來覆去看這張紙條已不下千遍,可終究還是理解不了,這師父臨走前留給自己的紙條。
如今幾十年過去了,老王頭還是沒能參透紙條的意思。
把紙條湊在燈光下,這張紙透著橘黃色的光,老王頭感覺自己有點暈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師父?
四十年前
“爹,你看前面好像有個人!”
一道青澀的女聲急切向駕車的中年男人喊叫。
“巧兒,咋了?”
中年男人尋著巧兒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不遠處大路邊確實躺著一個人。
中年男子跳下車,把拉車的騾子栓在一旁的樹上,急匆匆和巧兒跑過去。
走近才看清,這原來是個比巧兒能大幾歲的男娃,看他嶙峋的身體,想來是餓暈的
中年男人輕輕把男娃抱回到車上,一邊解韁繩一邊吩咐巧兒給他喂點乾糧。
“啞巴哥,你又在這兒啊?”
巧兒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看見啞巴哥蹲在酒窖門口,向裡面楞楞的望著。
真是,酒窖有什麼好看的。
一雙青蔥般的手指託著下巴,看著酒窖裡忙著煮酒的父親,可心裡卻不在父親身上。
啞巴哥就是那個餓暈在路邊的男娃,父親把他帶了回來,吩咐巧兒好生照看著,自己揣著幾塊銀元風風火火的出去了。
巧兒好奇的看著滿臉汙泥的男娃,給他打了一盆水,幫他把臉擦乾淨,仔細一看,嗯,也是副俊郎面孔,看著躺在炕上的人,巧兒羞澀的笑了。
父親帶著郎中回來了,郎中拿了錢,辦事也利索,一盞茶的功夫就檢查完了,開了幾副調理身子的藥手提著父親硬塞的一壺私釀就高高興興的走了。
後來,啞巴哥醒了,只是怎麼問他都不說話,沒辦法,父親只好把他就留在家,就當認了個義子吧。
不過,啞巴哥幹活賣力,髒活累活搶著幹,也算給巧兒剩了些麻煩。
“呦,怎麼,對這有點意思?”
父親滿頭大汗的從酒窖中出來,看見蹲在門口痴痴往裡看的啞巴,邊用搭在肩膀的毛巾擦汗邊半開玩笑的說道。
因為釀酒這門技術太累人了,想熬出頭都得學個十來年,年輕人嫌時間太長,活兒又技術要求高,都不想幹,更別提煮酒了,父親的玩笑也只是個打趣而已,隨口說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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