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軻不知道怎麼說，她確實好像沒什麼可說的了。
“你想聊什麼？”林妍軻走過去，她能察覺到周敘祇眼下的心情不是很好。
周敘祇姿勢沒變，但他抬頭了，他看著林妍軻一步步走進，在他的跟前站定。
他們有多久沒見了呢？
其實沒多久。
那為什麼你的眼神卻逐漸失了溫度？
周敘祇很想咆哮著問。
但最後，他卻清了清嗓子，語氣溫和，像是一杯溫熱的涼白開，任何時候喝下，都不會讓人感到不適。
“你跟賈得衡見面了？”
“啊？”林妍軻眯眼想了會兒才回憶起來這回事，“上回去學校的時候碰見了。”
林妍軻垂在睡褲旁邊的手指無意識敲擊褲腿，這套睡衣是她之前慣穿的，綠白條紋相間，右腿腿根出有一個烏鴉的刺繡。
周敘祇吞嚥一下，因仰視抬起的脖頸露出青色血管，他喉結滾動，沒忍住，拉住了林妍軻的手。
“你要他來找我跟我道歉？”周敘祇捏著她的掌心，一下又一下，從掌心捏到指腹。
林妍軻注意到了周敘祇的動作，她下意識抽手，但抽動，於是她便任由周敘祇捏。
動作被人盡收眼底。
她的食指被重重捏了下，林妍軻嘶了一聲。
“想什麼呢？”
林妍軻回過神：“我在想我有沒有說過，說實話，我已經沒印象了，早就不記得我說過啥了，他跟你怎麼說的？”
“沒說什麼，你不記得了也好。”周敘祇挑眉。
林妍軻沒糾結，沒再追問。
周敘祇的力道放輕，林妍軻輕輕一抽，手就抽走了。
餘下週敘祇的手還在空中。
“賈得衡馬上要出國了，希望這次是你和他最後一次見面。”
周敘祇的聲音徒然降了幾度，林妍軻驟然抬眸。
她覺得這種命令的語氣莫名其妙：“什麼？我沒事跟他見面幹嘛？”
“有事就去找他了？”周敘祇都快笑了。
“那我咋能保證？以後我到處飛的，當明星行程又多，萬一就在異國他鄉碰見了，我裝作不認識？”
“林妍軻，”周敘祇穩著語調，“我跟你說過賈得衡不是什麼好人，你不要跟他……”
“那咋了？”林妍軻打斷他，“我天天要見那麼多人，人群裡面又有幾個好人？我都要一個個避開嗎？”
林妍軻皺眉：“拜託你搞清楚，我是演員，是明星，我的工作性質註定讓我每天都會見到形形色色的人。”
“那我呢？”周敘祇猛地站起來，一瞬間變成他俯視她，他張嘴，本來要吼出的聲音，卻被他硬生生吞下去，到最後只餘下一句輕飄飄地發問。
“你考慮過我嗎？”
“你……”
林妍軻看著周敘祇憋著發紅的眼尾，心髒像是被人攥了一下，一時語塞。
周敘祇卻步步逼近，他的語氣發軟，似是懇求，實則句句警告。
“我不管你以後是當演員還是當明星，但你記住，我才是你哥。”
“我才是你男朋友。”
“我才是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