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滿意微笑。
柏茗悅揉了揉雪陽的腦袋：“你這話說得好像陳滿意考得很差一樣，很不錯了滿意，繼續努力。有什麼不會的盡管問我，不用客氣。”
陳滿意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道謝。
雲雪陽歪著腦袋，看著柏茗悅說：“我可真是沒禮貌，我只給你帶了新年禮物。”
柏茗悅：“沒事的，不要這樣說自己。你只是不知道陳滿意會給你帶禮物。”
雲雪陽：“也是。”
陳滿意突然有點想宴聽棠，在這個十五班，她能和半個班的人都聊得起來，可是沒有誰能讓她敞開心扉。
郝澍更是讓她不開心。
因為郝澍是柏茗悅和楚明遠的cp粉，想到此陳滿意就開始火冒三丈了。
郝澍還喜歡課間和柏茗悅聊天，話題還一定要扯到楚明遠。
每一次柏茗悅都會得體地說：“我和楚學長並沒有你們想象得那麼熟啦。”
郝澍就會兩眼發光：“那你們還是很熟咯！只是沒有熟悉到結婚的地步！”
陳滿意兩眼一黑。
但是她沒有任何立場去指責課間聊八卦這個事情，她只能笑著裝沒聽見，繼續低頭寫作業。
每一次聽見郝澍提及p;楚明遠）多麼般配，她的心都很酸，比學校對面那個奶茶店裡面的無糖檸檬水還酸。
自卑心作祟得她有些抬不起頭，只能埋頭苦讀，將一腔難言的心情付諸學海之中。
不知道是第幾次，郝澍又開始說y多般配了。
雲雪陽插話：“不不不，我不覺得柏茗悅和楚明遠般配。”
因為雲雪陽平時不和他主動說話，郝澍激動起來了，他追問雲雪陽原因。
雲雪陽看著郝澍，開玩笑似的，一字一句地說：“我覺得我和楚明遠更配。”
“真…真的嗎？”郝澍的聲音又了顫音。
陳滿意彷彿聽見郝澍心碎的聲音。
“假的。”雲雪陽做了個鬼臉。
讓人開心的是，自那以後，郝澍再也沒怎麼提他的y組合了。
陳滿意和宴聽棠在寒假想一起玩，研究了半天發現——雲州壓根沒什麼好玩的。
最後，兩個人在市圖書館自習。
市圖書館的天臺上，陳滿意眺望遠方。
棠棠順著她的方向看去，只看見一片潰敗的大樓，這裡是老城區。
冬天，樹枝都沒有綠意，光禿禿的。
陳滿意拿起筆和速寫本，勾勒出遠景的輪廓線條。
宴聽棠繞著天臺走了一圈，回到陳滿意身邊的時候，她已經畫完了線稿。
“哇塞。”宴聽棠沒忍住，倒不是因為陳滿意的畫技多麼高超。
而是因為在這個嚴冬，面對著蕭條的大街，衰敗的枯木，陳滿意的筆下卻畫出了燦爛的春天。
“真美。”宴聽棠鼓掌。
如夢初醒的陳滿意從無我之境中回神：“謝謝你，棠棠。”
“畫畫這麼厲害，想過藝考嗎？”宴聽棠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