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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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見昈想要換一幅柔和的表情,奈何在僵硬的面部如何動作都變得十分滑稽。“何來我仿你,你我的母親乃一母同胞的姊妹,眉眼相像屬實再正常不過!旁的人有誤解罷了。”

“那你就是承認了買向二柱抵罪的行為?”

黎見昈久未回答,避而不談道:“阿朝,此事複雜,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讓你的人撤回去,咱們回去從長計議。”

聶鰲忍無可忍,怒罵:“從長計議個腿,等著你再帶著人來追殺?”

“我沒有!”黎見昈仍未停止狡辯,“我只是來勸阿朝,你這樣不清不白的跑了,官府更認定你是刺殺太子的主謀。還是不要如此沖動,回去再共渡難關。”

黎見昈能屈能伸的本事鬱熠朝早有耳聞,只是真的見到還是忍不住泛起惡心,尤其是他親暱地叫自己時,他都想狠狠踩在他臉上。

“我有一個萬全的法子……”鬱熠朝的眼神不著痕跡地掃過錢至。

錢至一瞬間感到從未有過的森寒殺意,他還沒來得及脫身動作,便被一箭刺穿心髒。

鮮血飛濺,他臨死前都難以置信,那個與自己商業合作了多年,在被家族和勢力半是拋棄的相似處境中相互扶持,共同合謀,同擔風險的人,甚至都沒有收到清晰的指令,就這樣隨意而迅速地,捅死了自己。

黎見昈沾滿血汙的手僵硬地而顫抖松開箭羽,錢至還算溫熱的屍體“哐當”應聲倒地。

聶鰲和陳豐安愣在原地,在如此輕易的殺人中未能輕易回過神。

然而鬱熠朝卻從始至終冷靜甚至是冷血地作壁上觀。

“現在可以了。一切都是錢至做的,你可是這個意思?”黎見昈顫抖不止,哽聲問鬱熠朝。

鬱熠朝卻勾起唇角詭魅一笑:“人都死了,黎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錢至一死,便可將兩人共同作案的事項全部推到錢至身上,反正人死無法狡辯,充其量在一些小的細節上進行偽造,攬過一些無關緊要的罪責。

“但是,”鬱熠朝收起笑容,好心地提醒黎見昈,“如果說向二柱見過你的眉眼還可以拿我來混淆黑白的話,你藏起來的天下至寶店的珍寶,以及你剛才殺的人,不好掩藏吧?”

“鬱熠朝!你想逼死我!”

黎見昈青筋暴起,用一雙血手拉住鬱熠朝的領口,將人死死向後拖拽。被迅速而上的聶鰲和陳豐安合力掰開。

“你逼死我,你也別想活著回去……”

聶鰲自後向前雙臂勒在黎見昈腹部,陳豐安則用手擒拿住雙臂,黎見昈掙紮得厲害,兩人費了些許氣力才將人制住。

猛烈掙脫的人突然身體一僵,他手中剛拾起做趁手武器的箭毫無預兆地落地。

鬱熠朝被抓了一領子血,他剛站定腳,卻見不遠處三人像是定在了原地。

陳豐安最先反應過來,大喊:“捂住口鼻!別喘氣!是過消蝕骨定!”

過消蝕骨定,一種劇毒,僅憑在空中揮發的氣味就能散播毒性。而且氣味極淡,人的嗅覺很難一時分辨,等察覺出來,很大機率已經中毒。最可怕的是此毒起初的症狀並不明顯,只是渾身僵硬,無法動作,而等毒藥在身體裡蔓延開,便會蝕骨劇痛,沒有解藥,會一直疼痛至死。

是誰,用如此歹毒的藥,企圖將屋內的兩方乃至三方勢力一網打盡,不留活口!

鬱熠朝看到陳豐安要往自己的方向而來,但是不過十步之遙,在半路便匍匐倒地。他的手在藥筐裡用盡餘力地翻找,不知能否在徹底動彈不得之前找到緩解的藥物。

而聶鰲和黎見昈,因為離門窗近,已經完全不能活動,維持了擒拿的姿勢雙雙倒地。

鬱熠朝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他身體弱,對這種毒十分敏感,因此盡管離門窗遠一些,還是一發不可收拾。他在腦海中排除了數個懷疑物件,推演著誰做了這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最終腦子也中了毒一般不能再思考。

真是荒唐,怎麼設計黎見昈還把自己搭上了,這事還沒有和林停晚說,他知道不得萬般嘲笑。嘲笑也好,總好過生氣。

他還能再見到那人生氣的樣子嗎?

他還有好多話想告訴他……

眼皮異常沉重,他知道現在昏睡過去,不一會便會被疼醒。可是確實忍不住了。天光處明暗開合,彷彿流雲拂過,黃沙捲起落下,烏沉沉的大漠中,他再次見到了他。

“鬱熠朝!你敢睡過去就完了!我回去把你的生意全攪黃!”

好啊,我已經開始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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