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妻所手執也。
蕭以衿,又是誰?
楚清讓看了眼趴在自己肩膀上的牧雲遲,想來是睡著了。
睡著兒也好,小孩子怕鬼,醒後怕是又要被嚇著兒。
這門也不知能不能推開,手上的血依舊在汩汩流淌,止不住。
流的血並不多,楚清讓也沒有去在意。
帶著牧雲遲便伸手要將門推開,可這門是卻格外的牢固,推不開。
就像是一副棺材板。
回頭,那懸掛在房樑上的新娘,就是新娘死前的死狀,而她的鬼魂每日都得看著自己的死狀。
楚清讓手中再次浮現出黃符。若是她想離開,隨時都可以離開轉世。
怨恨縱然是深,可終究還是會有放下的可能。
亡死的人多嗎?多,多到縛蜀上下所有人都亡死。
修仙本就是靠著天賦,人傑輩出的弟子雖不少,但在一個城池出來的卻如此之多,就不得不讓人懷疑。
哪怕這是他們的天賦,也都會被誣陷,陷害。
若不是用了什麼禁術,為何只要是從縛蜀出來的修仙之人,修為都是如此之高,甚至比同屆之人高出許多,就連追趕都無法追趕。
嫉妒之心誰都有,普通人有,修仙之人也有。
一旦超出原理的事,都會一律被評為不原理,而他們的這些判斷,便是將人殺死在劍下的最好辯解,也不會有人懷疑,甚至覺得殺的好。
而他們的努力,他們的人生,就因這‘禁術’二字,沒了性命,沒了未來,所有的一切就此被淹沒。更沒有人會為他們感到不值。
也不知出來有多久了。
縛蜀的事,他一個人無法插手解決,更不知什麼樣的解決是最好的結果。
楚清讓抱著已經熟睡的牧雲遲用靈力離開這槨棺材。
而這一離開,他又回到了原本在來時的位置。
這不得不讓楚清讓懷疑,那一切,要麼是不存在,要麼就是自己心魂被侵擾。
遠處根本就沒有房屋,只有一座又一座高山,這些田也都早已荒廢。
若不是鬼城,那又是什麼?
縛蜀一事,回閑雲山後,楚清讓得好好的進藏書閣找找關於此事的記載。
若是薛正初願有與他告知此事,那便再好不過。
只不過身為閑雲山的掌門,薛正初向來是最忙的。也不知有沒有閑空。
誤打誤撞,總是撞到這些不好的事。
楚清讓頭疼的搜了搜太陽xue,帶著牧雲遲一路回了閑雲山。
還別說,雖然牧雲遲現在也才六歲,重還是重的。抱久了,手更是痠疼。
這一路走回去,還碰到了不少弟子。
因上次收徒大典見過一次,弟子們也都記住了楚清讓的樣貌。
只要見到,便會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