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蒼旻只覺得背脊竄過一抹冷意,淡然一笑,意思是我不會.
雲度飛冷哼一聲,“……否則,把他的頭擰下來,手腳剁了,一部分扔去喂狼,一全部扔去餵狗。”
季蒼旻默默地吐了口氣:好險,原準備等雲見離離開,留下雲度飛他和雲見離以前發生過的事全部坦白,徵得他的原諒,再請求他放心的把雲見離交給自己,現在,得虧沒說。
“哥,不是,你聽我說。”雲見離急道:“不是他的錯,是我的問題?”
雲度飛一怔,神色一鬆,氣定神閒的抿了一口茶,“展開來說說。”
和雲見離混久了,多少沾染了雲見離一些口頭語。
這怎麼展開?雲見離尷尬的攥緊了拳頭又放開,放開了又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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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蒼旻坐在雲見離身邊,自然沒放過雲見離的小動作。
殷紅的薄唇含著笑,促狹的看著雲見離,“他是不是威脅你了?”
雲度飛聞言,眼看又要暴起。
雲見離狠狠地瞪了季蒼旻一眼,道:“沒有,沒有,是醫患問題,嗯,醫患問題而已。”
雲度飛半信半疑,“他找你看過病?”
記憶裡裴忌壯的不行從未生過病。
“不是的哥。”雲見離咬著唇,“我說了你不要打我。”
“什麼?”雲度飛一時沒反應過來。
“本來我只想和他開個玩笑。”雲見離偷眼瞄了雲度飛一眼,“然後,然後,沒想到事情一下子就鬧大了。”
“哦?”熱心聽眾季蒼旻再次發言,虛偽的擔憂道:“什麼玩笑能鬧到動兵抓你的份上?”
雲見離此刻只想把季蒼旻的嘴堵上。
雲度飛一臉雲淡風輕,“沒關係,你先說說看,如果是誤會的話,我代你跟他說一聲就沒事了。”
季蒼旻挑眉,別人動了雲見離就是分屍餵狗,雲見離傷了別人卻是一句話了事,雙標的不要太明顯。
“啊?這?”雲見離糾著指頭。這事兒不能說,說了裴忌就不是圍追堵截那麼簡單了,很有可能會乘風趕來把她砍了。
“我給他下了一種藥。”雲見離斟酌了一下,沒敢說是毒。
雲度飛皺起眉:“什麼藥?”
雲見離心一橫,心道裴忌你不要怪我。
“一種會讓他覺得他是一條狗的藥,犯病的時候會用四腳走路,亂咬亂吠之類的,也不是每天都會犯病,就是偶爾,不定時的會變一下子這樣。”雲見離越說越小聲,說到最後漸漸地沒聲了。
季蒼旻沒忍住,一口茶噴出,忙扯出一張帕子捂住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少見多怪了。”
雲度飛驚了,旋即陷入沉思,這有點兒超出他的預期了。
裴忌最是要面子,要是哪天操練的時候在眾軍面前變成了狗,額,那畫面,不敢想不敢想。
雲度飛有點理解裴忌派兵堵截雲見離的行為了。
換做是他,估計連出門的勇氣都沒有罷。
“你一定不是故意的……”雲度飛無措之下不忘安慰雲見離。
當然不是故意的,雲見離心說。
“沒有解藥嗎?”雲度飛問,有的話趕緊給他送去罷,好歹是一軍主帥,萬一在眾人面前變成了狗亂咬亂叫,威嚴何在?
“沒有。”雲見離搖搖頭,本來是有的,但是對裴忌沒有效果。
“需要一種極珍稀的藥材。”雲見離扯道:“但是仙藥山在清明時毀了,一棵不剩,包括解藥所需的那味藥在內。”
“除了我,沒人種得有。”雲見離惋惜道:“哥,我有很努力重新種了,可是長成需要時間……”
雲度飛雙眉緊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