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在小郡主回宮那天就知道了,中間肯定派人調查過,後在茶樓見到我跟商會的人關係匪淺,怕我落到季良衍或者季蒼旻手裡對他不利,所以……”
“可是他在茶樓看見你時一臉平靜,毫無波瀾。”季蒼旻回憶道,當時季吾一就在身邊,他還特別注意了一下他的反應,他看雲見離和看一個酒侍沒有區別。
雲見離無所謂道:“拜託,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事情不要用眼睛看,季吾一向來善於偽裝,隱藏的可深了,連我在他身……連我都沒發現他那張醜惡嘴臉,你和他處了多久,能看出個什麼。”
“你怎知我和他沒處多久?”季蒼旻詫異道。
他從小在王宮長大,跟季吾一是兄弟,因著他是太子,享受的全是特殊待遇,除了季聿修考察功課的時候能見上一面,其他時間幾乎看不到,也不是說遇不到,誰讓人是太子呢,到哪兒都是眾星捧月的,根本近不了身,再加上他是養在顧太后身邊的,平時沒事就待在太后宮裡,故而兩人很難相見。
季聿修要求皇子要和睦相處,幾兄弟心照不宣,表面上的和氣還是得費功夫維護一下,人道宣帝教子有方,真實情況?呵呵。
“你要和他處久了,你會不曉得他要殺你?”雲見離無語道。
雖不曉得,但他猜到了。
“我說的只是一種可能,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岔我的話。”雲見離道。
“可能性不大。”雲度飛道。
“是,因為百濮國摻和進來了。”雲見離道:“反正他們快到了,到時候再說不遲。”
“所以不管了?”季蒼旻問。
雲度飛和雲見離齊齊看向他:“你行你上。”
季蒼旻一愣,嘻嘻笑道:“不好叭,我有今天,不全靠阿離麼,我什麼都不會的……”
雲度飛一陣惡寒。
雲見離起一身雞皮疙瘩,“王爺,好好說話。”
季蒼旻薄而優美的唇勾出一個迷死人的弧度,“阿離說怎麼做就怎麼做,我聽你的。”
“呵呵。”雲見離乾笑兩聲,季蒼旻好像不太正常。
“阿離。”雲度飛叫道:“快給他把把脈,看他是不是有病,要麼就是被鬼附身了。”
雲見離扶額。
季蒼旻支著下巴,好笑地看著雲見離,“對了,你還沒說清楚你和裴忌是什麼情況呢?我現在是你的人了,總得知道裴忌是敵是友。”
裴忌?雲度飛疑惑的看向雲見離。
雲見離眼神閃躲,“啊?你說什麼?我和裴忌?能有什麼情況?”
季蒼旻假裝接收不到雲見離瘋狂的眼神暗示,做出一副迫切求知的樣子請教道:“昨晚上要不是裴忌大費周章的讓人堵截你,你會繞路繞到王城邊上去?”
“裴忌堵截你?”雲度飛不敢相信,“誰給他的膽子?”
“額……這……”雲見離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涉及到裴忌隱私。
“就是。”季蒼旻湊熱鬧不嫌事大,“你可是我媳婦兒,他怎麼敢!”
“您能別添亂麼?”雲見離瞪了季蒼旻一眼。
雲度飛咬著牙,眸中是深不見底的黑,“說,他為難你了是不是!你負責說,我負責去揍!”
“也不是。”雲見離為難的咬著唇。
“他算個什麼東西!敢爬到我頭上!”
雲度飛“嘭“的一拳砸下,桌上的茶具齊齊一震了震。
雲度飛的底線是雲見離。他自己可以卑躬屈膝,但云見離不能,哪怕受受一點點兒氣都不行,更別說被人欺負了,說以前,段妃賣去百草堂刺殺雲見離的人哪個全身而退過,最後不都殘了廢了死了,包括段妃,不也徹底失寵過麼,要不是蕭策求到雲見離跟前,讓幫段妃一把,怕是季聿修早就想不起段妃是哪一位了。
他開始就覺得列在雲府門口的一隊人馬很可疑,果不其然,裴忌那丫一出現準沒好事。
“哥,先彆氣。”
雲見離雙手護住面前的茶盞,這玩意可是雲海花大價錢從很遠的地方弄到的,和百草堂放著的那套一樣,碎了可惜了。
“怎能不氣。”雲度飛咬牙切齒道:“只要我活一天,就不會讓人傷你一根頭髮,否則……”
說著,警告的看向季蒼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