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套怎麼了?那是策略。”盛祁毓不滿地開口,“不過,皇上對於南疆的態度,卻是是出乎意料。”
“是呀,我還記得上次商議是否出兵的問題,你可是被罵了個狗血淋頭。”沈自熙難得笑了起來,一想到上次老狐狸吃癟,自己就心情頗好。
盛祁毓臉色沉了幾分,不耐煩地說道:“說重點。”
“徵和二十九年。”沈自熙看了一眼盛祁毓,“徵和二十九年,在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曾掛帥出征,與木清一起同南疆作戰。這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的意思是……”盛祁毓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那場戰役傳回鳳都的訊息,只是勢均力敵、久攻不下。具體如何,我們都不知道,只是皇上與南疆的人,似乎也只有那一次交集。”沈自熙緩緩開口,“我派人去拿當時的卷宗,卻是被人早了一步,那捲宗早已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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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祁毓喟嘆道:“我之前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後來又覺得原因應該不會是這件事。三弟當時回來後,也是什麼事都沒說,卻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麼特別,感覺那場戰事不值得放在心上。不過若是按你所說,卷宗都丟了的話,那怕是有些麻煩。”
“唉。”沈自熙嘆了口氣,“我是見皇上難得對你發脾氣,那次戰役又帶著木清,才想著跟你說一聲,總之,你還是小心點兒好。”
“謝了。”盛祁毓衝沈自熙笑了笑,這人雖說和自己不大對付,但也不是個惡人。
人生中若有這麼一個對手,倒也不錯。雖說不上惺惺相惜吧,倒也都是坦坦蕩蕩。
“那老夫就先走了,今日時辰不夠,改日定和帝師手談一局。”盛祁毓朗聲開口,沒等沈自熙說話,便朝著宮門處自己的馬車走去。
“呵,這老狐狸還會說謝了!”沈自熙笑著搖了搖頭,剛轉身往自己馬車走,便看到了塗洛溪。
塗洛溪是禮部尚書,盛祁毓和沈自熙都不太待見他。只因此人將自家利益看得太重,一有機會,便想著為自家謀利。謀利其實也沒錯,誰不想過得好呢?關鍵是此人的手上不太乾淨。
塗洛溪見撞見了沈自熙,只好上前行禮,身後,還跟著塗沅。
沈自熙不甚在意地輕笑一聲,自家女兒都帶進宮來了,塗洛溪的心思,這是人盡皆知呀!“塗大人今日這裝束,老夫倒是想起了以前的兵部尚書鄭氏。”
塗洛溪臉色一沉,那前兵部尚書鄭氏,是因貪汙被年幼的陸離發現,後來陸離蒐集證據、朝堂上書,最終將那鄭氏判死。盛祁毓那老賊之前就總是暗諷他,沈自熙今個兒這話是想攤到明面上說了嗎?
塗洛溪開口問道:“帝師何意?”
“萬丈紅塵,聖人難尋,你我都不過是朝生暮死的芸芸眾生。有多少人為權、為欲、為財、為色,雙眼發紅、心裡發燙?有人歷經萬難才功成名就、凌於眾人之上,卻在一朝行差踏錯、晚節不保。他們沒有倒在功成前,卻毀在了名就後。”沈自熙悠閒地撫平衣袖,“塗大人做事,還是要三思,畢竟穩妥些好。”
沈自熙見塗洛溪眼中似有怒火,心下說不出的暢快,扭頭就走。
塗沅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安靜地聽著二人間的對話。
傳聞盛大人與帝師向來水火不容,倒是難得有這麼意見一致的時候。
不過,帝師倒是說得沒錯,自己的父親塗洛溪若是選錯了主子,那可真是變成了笑話!可不管怎麼樣,自己必須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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