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笙下意識攏緊了手指,心道紀墨川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又為什麼會突然提起?
紀墨川見了她的反應便知自己猜對了。
心中百感交集,最先湧上來的竟然是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
原來是她。
可她既然用了化名,顯然就是不想被別人知道的。
於是男人靜靜垂下眼簾,掩去眼尾的輕弧,嘴角也繃得平直,若無其事道:“我有個朋友叫siver,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
傅靖笙頓了兩秒,回答:“一般。”
紀墨川就笑了,“那你認為她為什麼要取這個名字?會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名字不都是父母起的?”
“不,這是她的別名,自己起的。”灼灼的目光從漆黑如澤的眼瞳中迸射出來,打在女孩挺直的脊背上,被表面的一層溫和淡靜掩蓋得不動聲色,“我很好奇,siver是什麼意思。”
“那你英語不太好。”女孩莞爾微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siver就是‘銀’的意思。”
“銀……”紀墨川低喃這這個字,又問,“她喜歡銀色?”
“那你應該去問她。”
傅靖笙不再回答他每個字都明顯帶著試探的問題,揹著包,撥開樹叢便離開了。
留下紀墨川坐在原地,良久,放聲笑了出來。
……
傅靖笙回到越野車邊的時候,bijan剛給小狼崽簡單包紮好,他身邊還有剛才各種飛禽走獸,或盤旋在半空中,或蹲伏在陰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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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jan忙著手裡的事,抽空抬頭覷了她一眼,“回來了?”
“嗯。”傅靖笙看著奄奄一息的小狼崽,心生不忍,輕聲道,“我會想辦法補償的。”
“和你沒關係。”一提這事,bijan冷下臉來,“不是你的錯,你補償有什麼用?以後離那種人遠點,他缺少身為生靈對自然最起碼的敬畏之心,和你不是一路人。”
傅靖笙自知和他解釋不清,只好乾巴巴地笑了笑,“好。”
清晨已過,正午日頭濃烈。
傅靖笙提不起精神幹活,也怕自己被太強烈的紫外線曬到過敏,索性在車邊的陰影裡邊看指南邊啃乾糧。
身邊睡著小狼崽和它一兩隻“族人”,她偶爾看累了抬眼望望近在咫尺的它們,心裡總會湧出奇妙的感覺。
從小生活在人來人往鋼筋水泥鍛造的都市裡,這是她第一次和動物走得這麼近。
再想起昨天那隻為她叼回相機的野狼,她深深覺得,她應該為它們做點什麼。
第一天,傍晚落日時,她拍了很多紅色峽谷的照片。
直到夕陽最後一縷光沉入地平線,bijan才搖頭嘆道:“走吧,今天等不到了。”
傅靖笙把相機和支架放回車裡,抱起小狼崽,母狼瞬間就警惕起來,盯著她。
她內心竟然不怎麼害怕,單膝跪在地上,用手拍拍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