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很大的富人區,鬱城有錢有勢的人差不多都集中在這附近,或者在這個裡有一兩個園子。
她對這裡再熟悉不過。
幾個小時前,她才剛剛和阿青驅車從這裡離開。
男人沉著臉,顯然還是對她那隨意的態度很不高興,“家裡東西不算齊全,湊合一晚上。”
段悠摸了摸臉上的輕微的紅痕,“哦”了聲,開門下車。
她從小就對這片地方喜歡不起來,因為這裡沒什麼給她留下好印象的人和事。
不過……江臨他是怎麼在這裡買得起房子的?他區區一個大學教授,剛入職連收禮都收不了多少,可若是他家裡人的房子,怎麼會“東西不齊全”?而且聽他說話的口音字正腔圓,仔細辨別甚至還有一絲絲老外咬文嚼字的感覺,並不像是鬱城本地人。
這樣想著,男人已經輸入密碼將別墅的大門開啟,段悠走進去掃了一眼,頓時就覺得他說的“不算齊全”,真是太委婉了。
整間別墅給人的感覺用兩個字來描述是簡約,一個字就是,空。
所有東西井井有條,除了必須用到的生活用品以外,什麼都沒有。
這棟別墅都像是三期竣工之後的風格,和段家老宅那種幾十年下來生活氣息非常濃厚的宅子不同,它顯得特別精簡幹練,和這個男人的風格差不多,冷硬而不需要任何花裡胡哨的東西裝飾,因為他本身的內涵就足夠深厚。
她在門口脫掉鞋子,在鞋櫃處找了很久,發現他家好像連雙像樣的女式拖鞋都沒有。
男人也很快反應過來,抿了下唇,“我去買。”
段悠提上鞋跟,“我跟你去吧。”
“進去,外面冷。”
“沒事。”她笑嘻嘻地湊過去,“我想多跟你待一會兒。”
男人沒再說話了,沉默地由著她拽著自己的手,明明是寒冬臘月,心裡空蕩荒涼、寸草不生的地方卻彷彿慢慢開出了花。
段悠出了門就輕車熟路地拉著他往便利店的方向走,江臨眸色微深了下,“你認識路?”
段悠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無比熟悉的女聲,尖利而刺耳,“段悠?你怎麼在這裡?他是誰?”
男人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語氣不善,下意識就要去樓她的腰,無形中是種保護的姿態。
可是段悠聽到這道嗓音,下意識就推開了江臨,以一種楚河漢界、涇渭分明的姿態。
男人眼尾一掠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眸光沉鬱,抬眼看向對面牽著狗走過來的中年女人。
段悠心慌,低頭道:“姑姑。”
被稱作姑姑的人眉頭堆得老高,咄咄逼人地訓斥:“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學校嗎?你不是跟我說你出去追段青嗎?他人呢?你為什麼這麼晚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她邊說邊吸了吸鼻子,“你喝酒了?身上為什麼這麼大酒味和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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