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悠怔了怔,心一虛,立馬擺正臉色,大言不慚道:“不,我們都是認真聽講的好學生。”
江臨,“……”
段悠見他不說話,但神色又實在不像真的生氣了,稍稍大著膽子朝他諂媚一笑。
男人冷著臉,突然意有所指地問道:“色狼是你叫來的嗎?這也需要對她道歉?”
她剛才說的可是“不小心遇見色狼”。
段悠一噎,訕訕低下頭,早知道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說謊,卻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拆穿了。
她想以沉默掩蓋過這個話題,可是男人好像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她,語調轉而變得幽深冷峻,分外犀利和一陣見血,“你早知道那些人是衝著你去的。”
段悠藏在被子裡的手突然攥緊,人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時總會開啟所有感官去分析他的一舉一動背後的含義,再加上江臨可能本來就沒打算瞞著她,所以段悠非常容易就感覺到了他現在的情緒。
憤怒,或者說是震怒。
帶著一種久居上位的威嚴。
讓她心肝脾胃都跟著顫。
段悠抿了一下唇,還是老實交代,“也沒有……很早。”
也就是那群人給她發了簡訊之後,她才意識到的。
“你在二樓走廊裡給醫院打過電話,替魏修遠叫救護車,那時候只有你一個人,往最裡面那間包廂去,為什麼?”
江臨越說,越覺得思路清晰起來,昨晚他一整晚都在走神,根本沒空想這些。
前天晚上幫她整理校史館,他亦是一夜未眠,此刻只覺得疲累到極點的身體裡每個細胞都張揚著一股要將人撕裂的怒意。
段悠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
這男人有多聰明睿智、洞若觀火她是知道的。
但是昨晚她往包廂去的時候他並不在場,他為什麼能把當時的情況說的頭頭是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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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彷彿他親眼見過似的。
這個問題一出來,段悠立刻聯想到了許多別的問題。
比如,昨天她在昏過去前好像隱約聽到了槍聲。
——不,不是隱約。
段悠回憶著那一幕,只覺得那震耳欲聾的槍聲格外真實。就像烙在她的耳膜上一樣。
還有那些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是誰開的槍?江臨嗎?
她的眸色在燈光下時深時淺,是典型的陷入思考的特徵。
江臨冷冷一笑,掐著她下巴的手也更加用力,一字一頓道:“你最好編一個讓我挑不出毛病的藉口來。”
段悠被他這森寒的口吻嚇得發毛,索性不答反問:“那你昨天為什麼會在day.o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