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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曉亦是點頭附和,“就是啊。從週四晚上回來就開始燒,怎麼搞的?”
“累出的毛病。”陳天嬌嘆了口氣,很快,語氣又強硬起來,“不管怎麼樣,你今天必須跟我去醫務室。”
段悠裹著被子躺在床上,腦子裡空茫一片,反反覆覆閃過的都是那個男人的臉。
他最後指導她下棋的畫面尤為清晰,她在高燒不斷的夢裡幾次看見。
全身都疼,所有的關節都在疼,她卻在這股能把她扯碎的疼痛中回憶起他的聲音。
還有那句,一個人做這麼多,不委屈?
其實委屈,很委屈。
委屈的是被他誤會,被他嫌棄,被他懲罰。
委屈的是自己輸了一盤棋,錯失了一次到手的良機。
委屈的是這場邀約就是個精心策劃的賭局,怕他不來,又怕他來。
她最後還是被林小曉和陳天嬌強行送到了醫務室裡,馮校醫給她掛了水,回辦公室拿東西的時候,正好碰見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江臨。
江臨抬眸也瞧見她,順便請教了一下請病假的流程,馮校醫詫異地看著他,“你生病了?”
“班裡有個學生請假了。”他的語氣波瀾不驚,卻又足夠虛心謙和,“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彼時辦公室裡只剩下他們二人,馮校醫只好花了點時間給他講了講請假條和開醫院證明的流程,不過這個話題倒是提醒了馮校醫,“你那個學生的病假條我給她開,蓋完章以後你直接夾在她的出勤記錄裡,期末一併上交給教務處就可以了。”
男人安靜聽完,也沒表態,俊漠的眉峰看不出任何外露的情緒,深沉如同月下寒江,“那就麻煩您了。”
馮校醫喝了口水,“沒事,你方便的話到我這來拿一趟。”
“現在下班了,我正好過去。”
江臨跟著她一起回到醫務室,卻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一整天都沒來上課的女孩。她躺在床上,臉蛋蒼白得可怕,白淨的額頭上細細密密全是冷汗,睫毛如同蝶翼輕輕顫著,在夢裡也很不安寧的樣子。
他的眸光在無人可見處暗了幾寸,腳步就這麼頓在了她的床邊,俊臉表面有些冷漠和僵硬,至於深處是什麼,誰也看不清楚。
馮校醫在假條上籤好名字,一抬頭便看到男人站在這裡,一動不動地盯著床上的女孩。
雖說作為教授,關心學生亦是分內職責,可馮校醫也是過來人,很容易就能看出男人望著床上那女孩的眼神,雖然淡淡的聲色未露,但也絕非僅僅是分內關心那麼簡單坦蕩。
大約,是因為他那雙黑眸裡漾起的一點點複雜和陰沉。
男人的臉上,表情從始至終都很冷靜、很剋制,可有時候,這種剋制就顯得欲蓋彌彰——若是沒有情緒洶湧,又何需“剋制”?
她忽然想起來,上次這個學生低血糖,也是江教授本人親自送來的。
察覺到馮校醫打量的目光,江臨很快收回了視線,接過對方遞來的假條,順手對摺塞進公事包裡,似不經意問起:“她的舍友呢?”
“去吃晚飯了,說是一會兒回來。”馮校醫道,“就掛兩瓶水而已,沒必要時時刻刻盯著。”
男人深沉的眉目不見什麼起伏,只淡聲應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先回去了。”
馮校醫一怔,男人已然拎著包離開,背影高大,隱隱透著一絲冷冽無情的果決,和他剛才看著床上的女孩時流露出的神情大相庭徑,這讓她不由得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再一回頭,女孩的眼睫輕輕顫了幾下,有轉醒的跡象。
“你覺得怎麼樣?哪裡不舒服?”馮校醫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段悠的眼睛睜開一絲縫隙,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極端的疲憊無力,眼睛卻一直盯著醫務室的大門,好像透過那裡看到了其他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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