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光子攔住正往回走的助賢,她等私下問話的機會有一陣子了。
“應該去問惠茵。”助賢好像知道她要問什麼,只是撂下句話,就頭也沒回往天忍宮的方向去了。
儘管習慣了他的冰冷相待,可光子還是皺了皺眉頭,軟素匆匆忙忙的闖入視線,聽到光子叫她,先是嚇了一跳。
“海蓁子在宮裡嗎?”
“少主她……”軟素遲疑一下才回答:“是在宮裡,但少主她不舒服,所以正在休息……”
怎麼聽起來像怕自己去一樣?光子不禁起疑。
“少主,如果沒有其他的事,軟素先去忙了……”說著,她避開相夫光子的目光,疾步朝東邊走去。
以光子的性情,一定會追上去問個清楚的,可這次她沒有……一陣警覺的利光從眼底慢慢浮現。
讓她更無法理解的是,當她不聲不響準備偷偷到海芋宮去時,卻在薔薇花園拐角的位置遇到了突然出現的風摩以悠,這個一旦入目就令人渾身發抖具有女王氣勢的人物,神情嚴肅的足以冰凍這座陽春四月的“薔薇王國”了。
“你要去哪裡?”一開口就有些許質問的味道。
“海芋宮。”有話直說是相夫光子最引以為豪的習慣。
“是嗎?果然啊……”高貴的捲髮女王輕輕合起了眼,長而濃密的睫毛如人工造就般完美。
“沒事的話我走了。”光子的嚴肅雖不“女王”,可是總有一股殺氣醞釀其中。
“不準去。”
“為什麼?”
“我說你不準去。”以悠又繞到了她的身前,正色道:“如果你想早些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老老實實的回棄憂宮等著。”
越是這樣說,光子的疑心就越重:“你不讓我去,你認為我會聽話嗎?”
沒有人能阻止她,她的思想,她的行動,還有她的決定。
風摩以悠當然知道這些,可是:“這件事情,有我和寧日瀟調查,你不要再插手了。”
“笑話,你們可以管,為什麼我就不能?”光子一臉的爭強好勝,即使在這種不能以“競爭”概論的事件上,她仍不甘落於人後。
“是麼?”以悠微睜星眸,淡而冷漠的說道:“那我只好用武力來讓你屈服了。”
光子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說,驚了一下隨即開步跳出三丈遠,戒備的問:“你要動手嗎?”額上隱然顯汗,與面無表情的風摩以悠相比,光子的鎮定早就不翼而飛了。
“我再說一遍,是最後一遍,以我司法府總長的名義告誡你……此次案件,你不要再插手……”
相夫光子的眉緊緊皺在一起,逼人的目光針一般戳在對方的視線裡。
“因為……你沒資格。”身上棕色的披風隨風輕擺,仿如夜一樣深邃神秘的女子更是不甘示弱的爆發著冰冷的殺氣。
她曾是鼎鼎大名的俠義組織“五神教”的神之使者,擁有崇高的地位和榮譽,氣度自是異於常人。
這次似乎只是一個警告,以悠並沒有動手,而是在相夫光子眼睜睜的注視下隨風飄散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容偷偷的給自己加了個名號——罪臣,不管怎樣,她畢竟曾被封過“執行官”。而現在她的任務就是不得離開凝光城,每天給牢裡的多多送飯。
可以的話,她寧願始終這樣,因為……多多被處決的那天,也將是她與“一切”訣別的時候。
不知不覺走到了棄憂宮,她看到坐在門前似在賞花又似在思考的相夫少主一臉的愁容,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氣概與強勢。
作為副使的探櫻和落痕遠遠看著,不敢靠近,女孩一臉擔心,男孩劍眉深鎖。
突然,紅髮女上主瞪起了雙眼,朝身側方向隨手發出了一枚輕斬,落痕飛快的衝下臺階,閃電般拔出腰間佩刀一記速斬,與突襲者鬥了個旗鼓相當。
“是你們?”
光子制止了落痕的攻擊,定睛注視起眼前臉遮白色面具的□□名術師,為首的有兩人,身搭披風,一黑一白,滿頭的髮絲在風裡飛揚。
對於自己和部下因為警惕過甚的突然攻擊光子感到抱歉:“黑白雙煞,你們一向暗中行動,怎麼今天在這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