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頓住，少年回過身，側目時眉眼籠著冷意，一眼看過去，看得女人心兒一慌。
他聲音倏然冷下來，一字一頓道：“放開。”
“……”
女人下意識鬆手。
下一瞬，少年踩著滑板遠去。
女人僵在原地。
……
白朮將視線收回。
耳機裡，牧雲河還在喋喋不休。
“……學校特地給紀依凡辦了個畫展，就在這個週末，我剛剛路過看了一眼，人還蠻多的。”
說到這裡，牧雲河話鋒倏地一轉：“天才小畫家，你那時候怎麼沒堅持下去？”
“我爸說，如果你不喜歡，就可以選擇放棄。”微微一頓，白朮往後靠著冰涼的牆面，抬眼看向蔚藍無雲的天空，“別那麼自以為是，除非極個別機率，不然，沒有哪個行業非你不可。”
牧雲河笑了，“確實是紀叔叔能說的話。”
白朮微微抿唇。
她當時問了一句——
“如果真遇到非你不可的情況呢？”
跟牧雲河掛了電話後，白朮看了一眼微信訊息。
【老徐】：白大神，我到門口了，你人在哪兒？
【老徐】：我穿著藍色短袖，寸頭，戴眼鏡。
她抬眼看去，一眼就見到個左顧右盼的青年，跟描述的一樣，寸頭，戴眼鏡，藍色短袖，大褲衩，腳上一雙運動鞋。
青年跟她的視線對上，很快就移開，然後低頭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不多時，白朮的耳機裡響起來電鈴聲，她手指繞上耳機線，接聽。
“白大神，你是不是走錯了？”青年擦了擦額角的汗，“我來門口了，外面只有一個拿滑板的小姑娘，沒看到其他人啊。”
青年又看了白朮一眼，見到白朮正看著他，他朝白朮點頭笑了笑。
白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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