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囂張跋扈不做人跟全網為敵、所以特別注重資訊保密的噴子,怎麼會同意跟人私下面基?
就不怕被人約出來打死嗎。
長寧市滑板協會會館。
烈日當空,火辣辣的陽光將地面炙烤得灼熱滾燙,就連空氣都是焦灼的。
有個男生路過,抬頭看了眼天空,往頭上澆了半瓶水,晃著腦袋離開了,地面漫開的水漬沒幾分鐘就被烤乾,無影無蹤。
會館門口,白朮拎著滑板站在陰影裡,塞著耳機,百無聊賴地等著人來接。
“……不去,晚上約了人。”
有清冽乾淨的聲音入耳,語調不冷不淡,有點別樣的質感。
白朮側首看去。
人是從會館裡出來的,滑板飛躍門檻,落地,動作流暢帥氣。
那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形挺拔頎長,骨架有著這個年紀特有的清瘦感。一副帥氣的好皮相,本該是陽光清爽的氣質,卻莫名帶了幾分慵懶和頹氣。
結束通話電話,他隨意朝這邊看了眼,跟白朮的視線對上,微垂著眼皮,右側一顆妖痣很清晰,靠近眼尾處。
停頓一秒後,他收回視線,踩著滑板滑出一段距離。
“即墨詔!”
豪華轎車停在路邊,車門開啟,走下一個女人,保養得當,膚白貌美,身姿優雅。
“圍棋棋院那邊給我打電話,”她叫停了那位少年,走到他跟前,語氣咄咄逼人,“今年的升段賽你怎麼沒參加?”
白朮將一隻耳機摘下來。
明目張膽地旁觀。
少年輕擰眉頭,神色間有幾分不耐。
女人沒有察覺,自顧自道:“你現在是東國圍棋界最受矚目的新星,人人吹捧的天才圍棋少年,多少雙眼睛在注視著你,你不借此機會大展拳腳,當什麼縮頭烏龜?!”
勾唇哂笑,少年隻手放到兜裡,懶懶抬眼,傲慢又囂張,“關你屁事。”
“我是你媽!你的事我不管誰管?!”
女人深吸一口氣,居高臨下的態度,卻放緩了語氣,“我知道你下圍棋是為了打敗你爸,你成功了,可這只是個開始,這條路還很長,你不要趁著年輕浪費你的才能。”
“嘁。”
嗤笑一聲,少年轉身就走。
“即墨詔!”
情急之下,女人抓住少年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