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當日就是為這個緣故,才投鼠忌器,所以將太太房裡的惡奴懲治了一遍,也沒有動太太一根寒毛,就是為了你你著想,你也不想辜負她的隱忍吧?”
“再說了,就是太太應了,還有老爺呢,你也一個個打過去?”
魯智深聽了,焦躁道:“這些破爛事情,任般麻煩!”
秦可卿笑道:“你確實不適合謀劃這些事情,還是林姑娘心思通透,估計她已經心中有數了。”
她轉向旁邊的香菱,說道:“剛才我們說的話,你可聽清了?”
香菱道:“都聽明白了。”
秦可卿頗為意外,說道:“你且說一遍。”
香菱聽了,便仔細複述了一遍,竟是分毫不差。
秦可卿嘆道:“你這兩年,倒是開了竅了,你且坐了轎子,去瀟湘館問問林姑娘如何去做,倒不急著回來。”
香菱聽了,不明所以,還是依言去了。
秦可卿見香菱出門,對魯智深道:“這兩年她開了竅,倒越發和我有些相似了。”
“你就這麼由著她回姑蘇尋親,自此再也不見?”
魯智深聽了,悶聲道:“你的事情我都還沒想出好辦法,哪裡能讓人家再跟著我蹉跎?”說完出屋去了。
秦可卿見魯智深去的是妙玉屋子的方向,不由抿嘴一笑,那也是公子的心頭好,境況更加麻煩。
妙玉逃是逃了出來,結果也成了黑戶,時刻在刑部掛著名,根本見不得光。
原先櫳翠庵是她的牢籠,現在整個大離都是她的牢籠,怪不得魯智深如此煩躁。
香菱乘了轎子,進了大觀園,徑直找到林黛玉,把秦可卿吩咐的事情說了。
林黛玉聽了笑道:“秦姑娘倒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你回去且讓她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
香菱聽了就要回去,林黛玉拉著香菱道:“這麼急著走幹什麼,秦姑娘自己不來,卻讓你過來,是讓你來散心的。”
香菱訥訥道:“我挺高興,有什麼好散心的。”
林黛玉心想才怪,香菱這滿臉愁容,只怕要寫在臉上了,只怕魯智深那渾人不解風情,整日裡說帶她回鄉尋親的事情。
她因笑道:“今日咱們這邊詩社又開,李紈三春,薛家姐妹,邢岫煙等人都要過來,你不是平素最喜做詩,起來好了。”
香菱遲疑道:“我是個丫頭,怎麼能和你們在一起作詩?不好不好。”
林黛玉笑道退了她一把,“你還丫頭呢,早就不是這府裡的人了,這次你也要寫詩,不許推脫。”
她拿出幾本詩集,“這是上次我沒來得及和你講的,咱們臨時抱個佛腳也好。”
香菱這才放下心思,跟著學起詩來。
她突然想到一事:“今日做什麼詩?”
“悼亡詩。”林黛玉說道,心裡暗叫這次要丟臉了。
自己毫無共情,只怕要輸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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