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內,男人半依靠在真皮轉椅上,聽著電話那頭的彙報不禁低笑了一聲,“呵——”真是可笑。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不解的聲音:
“怎麼,有什麼不對?”
“可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男人嗤笑著,語氣似戲謔似嘲諷。他著的同時,輕轉了下轉椅,一張俊美邪肆的臉便從陰影處漏了出來,此人赫然正是讓成鷗一度覺得亦正亦邪的衡炎。
面對他的解釋,電話那頭的人微微頓了頓,然後才略顯得驚訝地道:
“你的意思是,‘那件事情’不是成鷗做的,幕後另有黑手?”
“難道不是?”
衡炎輕挑著嘴角,反問,那口吻充滿了篤定。
電話那頭的人不由輕嘆了口氣,好似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的樣子道:
“這件事情的確有些古怪,潘家千金在回陸家別墅之前安可兒曾經去找過她。依照安可兒的個性,她根本不可能會主動去見一個有可能同她爭奪陸冶啟的人,更不會允許她重新回到陸冶啟身邊。”
“哼——”衡炎冷哼了一聲,不屑道,“不過是某個蠢貨被人用來當槍使了罷了。”
電話那頭的人也很快反應過來,認同道:
“的確有這個可能。”
但隨後又不解道:
“不過boss你是怎麼猜出來的?我可是還什麼都沒。”
“她不可能做這種事。”
腦中回想著成鷗那雙明亮純粹的眸,衡炎毫不猶豫地道,語氣中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信任和肯定。
這讓電話那頭的人不禁一愣,久久才回道:
“可……成鷗她一向都是……”
“那是以前,現在的她不同。”
察覺到對方要什麼,不等人把話完衡炎便沉聲打斷了對方的話,在對方看不到的俊美容貌上透著一股不受控制的焦躁和不耐。
他當然知道過去的成鷗是什麼樣的人,但如今的成鷗給他的感覺卻完全不同,不上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他心底裡就是不想把現在的成鷗同過去的成鷗混為一談。
“……boss,你……”
對方顯然察覺到了衡炎的這種異常態度,但話到了嘴邊對方還是將話給嚥了回去。
誰讓電話這頭的人是他的老大呢?
該的,不該的話當然是一個字也不能。
在衡炎動怒之前,電話那頭的人十分識趣地轉移了話題:
“不過,陸冶啟似乎並不這麼想,他現在好像還在在意成鷗對他下藥的事情,現在還把她一個人丟在醫院裡不管不問。”
“她住院了?”衡炎一下陰沉了臉,緊緊地蹙著眉,“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晚上的事情,似乎拍戲的時候發生了意外,導致落水。”微頓了下,電話那頭的人又補充道,“不過並無大礙,陸冶啟離開醫院的時候她人已經清醒了。只是……”
“只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