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鷗獨自思忖著，卻忘了陸冶啟還在等著她的回答。
見她半沒有後話，雙眼怔愣反倒更像是在走神，他不禁有些臉黑，伸出手扯住她的臉頰，道：
“站在我面前還敢走神？”
想他什麼時候這樣專注地期待過一個無關緊要的回答，她居然還敢率先走神？
“我……我只是在想該怎麼組織自己的語言。”
臉頰上傳來的疼痛叫成鷗瞬間回神，對上陸冶啟隱含慍怒的眼，她不禁有些心虛，連忙道。
“繼續。”
陸冶啟對成鷗的解釋不置可否，他很清楚她在撒謊，他也懶得戳穿她的謊言，只想知道她究竟是怎麼看出陳富貴同那女傭之間存在問題的。
成鷗垂下眼看了眼還捏在自己臉上的手指，她其實很想讓陸冶啟先放開她，但對上他的眼神後，她還是默默地將話給嚥了回去，繼續解釋道：
“其實，我也只是覺得剛剛陳總同那個女傭之間的眼神交流顯得太過默契了，所以就隨便試探了一下。”
她沒有出自己看到的細節，她覺得，男人對於這樣的東西都比較難以理解和接受。
她相信，關於那條裙子和領帶之間的秘密，估計連陳富貴本人都沒有留意到。
這完全是女人才會有的心思。
“你倒是夠隨便。”
聽到這樣的回答，陸冶啟忽然覺得自己剛剛的認真居然有點愚蠢。
他略顯尷尬地鬆開了捏著成鷗臉頰的手，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有些無語地問道：
“你就不怕自己猜錯了？”
成鷗挑挑眉，顯得不甚在意，語氣裡反而帶著幾分憤懣，道：
“就算猜錯了又能怎麼樣？那個陳總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就算是我冤枉了他，害得陳夫人誤會他，那又怎麼樣？像他那樣的男人，就算不出軌也不是一個值得女人去信任和依賴的好男人。他今能夠‘出賣’女兒，誰能保證哪他不會為了另外一番利益又‘出賣’自己的妻子？”
陸冶啟微微點頭，不得不，成鷗的話的確不無道理。
但是……
他上下看了她一眼，問道：
“你……好像很討厭那個陳總？”
“當然討厭，他居然用這麼卑鄙齷蹉的方法設計陷害你，而且還……反正他不是什麼好人，這一次放過了他，下次……”
猛然間意識到自己了什麼，成鷗立刻停了下來，面上不禁有些發紅、發燙。
該死，她怎麼就一時間忘記了狀況，了這樣曖昧不明的話？
尤其在看到陸冶啟看著她的眼中閃爍著的隱約笑意時，她更覺得一陣窘迫，連忙避開視線，解釋道：
“你、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他設計陷害你，結果卻連累了我，幸好昨晚上沒有發生什麼，要不然……要不然我不是成了冤大頭了？”
只是，她的解釋雖然聽上去合情合理，但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她心中的慌亂。
也讓陸冶啟眼中的笑意愈發明顯了。
“我有什麼嗎，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他看著她逐漸染上紅暈的臉，好笑地問著，心情莫名覺得愉悅。
“我……”
成鷗頓時一陣無言。
她咬了咬唇角，倔強地將臉別向一旁，但心中卻有些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