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像狼這樣神經粗條的人,他也聽出了成鷗這番話是在嘲諷陳富貴的所作所為,所以一時沒忍住便笑出了聲。
跟在他身旁的海豹雖然沒有笑出來,但如果仔細去看,也不難發現他抽動的嘴角。
他們原只覺得他們家boss算是嘴很厲的人,嘲諷人的時候毫不留情,今日聽了成鷗的這一番話他們才真正明白了什麼叫“牙尖嘴利”。
好一張厲害的嘴!
可偏偏,狼和海豹兩人聽著成鷗的話卻都覺得十分過癮。
過往總是有一些人喜歡往他們boss的床上塞女人,愚蠢地以為這樣他們就能夠從他們boss這裡得到自己想要的好處。
更有一些女人千方百計地主動往他們boss的床上爬,自以為爬上了床就等於爬進了他們boss的心,從此以後就能享盡富貴榮華了。
卻不知,他們boss這個人從來都不會把這些女人放在眼裡。
在認識安晴以前,他偶爾還會接受一兩個,但也僅僅只是為了發洩,從來沒有留過任何女人在身邊,自和安晴在一起之後,那更是連看都不會多看那些女人一眼了。
只是連累得他們總要想各種辦法處理掉這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
今被成鷗這樣一,他們只覺得一陣大快人心,長久以來為了處理這些麻煩女人而生出的鬱悶之情通通都得到了紓解。
痛快!
再回頭去看看陳富貴和那陳夫人,只見他們的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又一會兒黑的,簡直像是打翻了調色盤,好不精彩!
“你……你胡八道什麼?我們嘉……”
陳夫人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了,卻又不敢把這氣出在陸冶啟的身上,只能狠命地睜大了眼睛瞪著成鷗,試圖從她的身上找到發洩口。
只是,她的話還沒完便被一旁的陳富貴打斷了。
“閉嘴!”
他沉聲呵斥道,看向陳夫人的眼神像是要把給她吃了。
只是,一轉眼,等他再看向成鷗和陸冶啟的時候,他面上就又換上了笑意,一臉討好地對陸冶啟道:
“陸總,我想,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可能是我弄錯了,我很抱歉,打擾到您的休息,我向您和……和這位姐道歉。您看,要是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們就先出去了,不打擾您了。”
完,陳富貴立刻向站在陳夫人身旁的女傭使了一個眼色。
那女傭也機靈,迅速扶著陳夫人就向帶著她離開。
而陳夫人很顯然還怔愣在方才被呵斥的驚訝之中,根本沒有半點反應,任由著女傭帶著她轉身就要走。
聽著這陳富貴無力的辯解,成鷗只覺得一陣鄙夷。
難道他以為他這樣蒼白無力的解釋啟會相信?
想著,成鷗轉頭看向身旁的陸冶啟,卻發現他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連陳富貴做出要離開的動作時他也沒有任何表示。
她不禁感到奇怪。
陸冶啟從來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這陳富貴居然對使用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怎麼會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他?
疑惑歸疑惑,但既然陸冶啟本人都沒有追究下去的意思,她也就不好多什麼了,只是……一想到就這樣放過他們,成鷗的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太舒坦。
忽然間,眼角的餘光無意瞥見了扶著陳夫人的那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