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喝一杯嗎?”
“你知道的,我從來不飲酒。”
韋德蘭眯起眼睛。
夏爾盯著面前的親叔叔,屏住呼吸,承受著面對這個男人的沉重壓力。
事實上,在夏爾的童年記憶中,叔叔韋德蘭的形象遠比熱衷於詩歌和舞會的父親維克多要好得多,韋德蘭不沾菸酒,不近女色,還是一位“素食主義者”,生活方式簡單而樸素,每次夏爾在家族聚合上見到這位叔叔的時候,他總是在讀書。
夏爾記得,在他的童年時代,韋德蘭經常會拜訪他們一家,每次都會給年幼的小夏爾帶來一些小禮物。
“究竟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呢......”
夏爾不禁悲從中來,如今的韋德蘭在他眼中,無異於虛偽的代名詞,正是近乎狂信徒式的自律,鑄就了此人的無情與冷漠。
飲下杯中啤酒,他撥出一口氣,半笑不笑道:
“我只是感到訝異,你居然連那種事都敢去做。”
眉毛微皺,韋德蘭壓低聲音,挑眉道:“那種事?”
“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
夏爾儘量繃緊身體,不露出任何破綻。
“喔......”
韋德蘭笑著點頭道:
“以為憑這種小把戲,就能詐到我嗎?夏爾,你還是太年輕了。”
見狀,夏爾沉默片刻,沙啞道:
“維多利亞公主號。”
“......”
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住,韋德蘭目光微凝,冷聲道:
“你知道些什麼?”
居然賭中了!
夏爾感覺自己的心臟猛然捏緊,在倫丁尼求學的時候,他曾因為一位好友的緣故,組織調查過輪船沉沒的內幕,在知曉居然牽扯到自己的家族之後,驚愕之中,他選擇了放棄。
沒想到,現在用來詐韋德蘭,居然真切中了要害......
穩住呼吸,夏爾一字一頓道:
“我知道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會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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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韋德蘭挑眉道:
“你在威脅我?”
聞言,夏爾笑道:“我們換個地方,好好談一談吧。”
見狀,韋德蘭緩緩點頭,頓了頓,又皺眉道:
“夏爾,先去洗個澡,把你身上的酒氣給我洗乾淨。”
“呵......”
夏爾心中鬆了一口氣,他知曉韋德蘭的潔癖,正是算準這個特點,儘可能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