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撥回兩個小時前,聯邦海軍署。
檯燈的光芒照亮辦公室的一角,坐在檀木書桌前,韋德蘭·霍金斯埋頭處理著堆積成山的公務檔案。
身為霍金斯家族的實權掌握者,韋德蘭依然兢兢業業地履行著身為海軍署署長的職責,盡心盡力地批閱著每一份檔案,不僅如此,韋德蘭還會親自管理後勤供給、軍事訓練和每日的例行巡邏。
每天第一個抵達辦公室,最後一個離開海軍署大樓,在不知其底細的海軍署文員眼中,這位署長完全就是個令人抱怨的“工作狂上司”。
咚咚——
寂靜的夜色,被短暫而急促的敲門聲打破。
目光仍然放在面前的檔案,韋德蘭道:
“請進。”
“閣下。”
緩緩推開門,一位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的紅髮年輕人進入辦公室,他身著北海聯邦海軍軍服,長靴併攏,向韋德蘭行軍禮。
“貝卡斯?”
韋德蘭抬眼道:“出了什麼事嗎?”
早在十多年前,韋德蘭就知曉老霍金斯不會將家主的位置交到他的手裡,從那時候起,他就意識到,想要守住自己擁有的一切,就必須採取非常規手段。
為了監視家族內部的動向,韋德蘭曾親自訪問過阿爾比恩帝國的秘法部,效仿創立了只忠於他一人的情報系統,而他最信任的部下,視若己出的年輕六環術師貝卡斯,就是這個情報部門的首領。
目光淡漠,貝卡斯緩緩道:
“夏爾·霍金斯聲稱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立刻見您。”
“非常重要的事情?”
合上面前的檔案,韋德蘭道:
“突然想要和我見面,難道是請到了幫手?梅爾斯有什麼異常嗎?”
“從上次梅爾斯和夏爾秘密會面過後,暫時還沒有查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這樣......”
沉吟片刻,韋德蘭忽然道:
“夏爾有可能知道我們的事情嗎?”
貝卡斯搖頭道:“閣下,我想他沒有任何訊息渠道。”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韋德蘭點頭道:
“那就見一見吧,若是夏爾希望我能放過兄長一家,多擠點眼淚出來,說不定我就會心軟。”
將剩餘的公務交給行政秘書處理,韋德蘭從後門秘密離開海軍署,和貝卡斯乘車前往海豚酒店。
夜色愈深。
在鷹鉤鼻男人的帶領下,二人來到軟禁夏爾的房間前,貝卡斯上前開啟房門,酒氣和食物混合後難以言喻的古怪氣味,撲面而來。
捂住鼻子,韋德蘭眉間露出難以掩飾的厭惡,又轉眼消散,恢復溫和的表情,緩緩道:
“夏爾,身為霍金斯家族的一員,如此放縱墮落,若是你的父親見到了,該有多麼失望。”
聞言,夏爾放下酒瓶,沙啞道:
“韋德蘭,說這種話,你不覺得自己很噁心嗎?”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哈哈......”
拿過酒杯,倒了滿杯啤酒,夏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