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摸了摸大貓的頭,大貓打瞌睡打得正起勁,沒得反應。
“不過,啥時能再來看大貓呢?”
無名答非所問。
“夜白是想讓我時常來,還是不時常來?”
“自然是想你時常來,畢竟這天宮真的是無聊到極點了,有人來如今夜般陪我說說話也是高興的呢。”
無名臉上黯了黯。
“只是如此?”
“大概是吧!”
無名到底沒有說他啥時再來,那雄雞叫了第二遍,天邊夜色發了白。
無名翩翩身影在夜風中翻飛。
“我走了......”
欲騰雲之間,夜白似有不捨。
“無名?”
“嗯?”無名回過頭來。
“呃,沒啥,保重。”
“好,只是,我這要走了,你不表示表示嗎?”
“表示?”
無名躊躇。
“譬如,來一個離別式的擁抱如何?”
夜白覺得這男人出爾反爾,剛才才囑咐她,說天下男人大都居心叵測,讓她保持距離的嗎?為嘛這個時候,卻又要她給他一個離別式的擁抱?
這離別式的擁抱是一個啥樣式的,夜白不曉得,但知道是一個擁抱就對了。
也不吝於這個擁抱,她也十分樂意。
張了雙臂,夜色還沒散全,也不曉得眼色不好,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腳下打了滑。
下一秒,啪,整個人都貼到了那無名的懷抱裡。
呃,這無名身上清洌,夾雜著夜風的味道。堪比那開得正豔的罌粟花,讓人深陷於其中,有一種無法自拔的味道。
夜白內心折磨不已。
糟了,著了無名這巫術的道了,怎麼覺得一顆心猶如大貓那四隻爪子在撓似的,四肢百骸都不得勁,覺得哪裡都癢癢得厲害,又找不到根源。
天邊最後一抹朦朧的月色從那海棠的枝丫上映了下來,夜白一張亦是朦朧的臉趴在無名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