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混元老兒不幹了,說派天王去,還不如他去來得好。
他的理由也嘿充分,說是這天庭正是多事之秋,也正是用人之即,再起戰亂確實不妥,還是由他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卻當個這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天帝一開始是不允許的,這混元老君打了包票,說他完不成任務就不迴天庭了,天帝才免為其難的應允了。
看著那混元老兒的仙影飄出了太微殿,天帝內心獨白是這個樣式的。
“小樣兒,我還治不了你了。”
又讓那多羅吒天王帶著一眾天兵天將去了那神魔之井駐紮到起,以防那麻黑再起什麼么蛾子。
兵當然得用在刀刃之上,那炎洲與長洲之地還用著派兵?混元老兒那一張嘴,黑的能說成白的,派他一人去足矣。
散了朝,想著那雲羅宮內的夜白小仙女,內心那根柔軟的弦又被撥動了。
這上一輩仙人他帝俊沒得心想事成,不代表小一輩的不可以。
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這夜白小仙子與當年的瑤姬比起來,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意思。
而他膝下十子,著了那巫族之人的道,也是怪他們一個一個的貪玩,結果被那巫界后羿以萬千生靈之名,拉開了萬斤力弓弩,搭上千斤重利箭,一個一個地射了下去。
只因椒圖借了皓月之光,才得以殘延生息。
天尊為了保全一眾孫兒的性命,傳了保命之法,遁於水中,假龍鱗之身,息此一劫,從此不得入天庭半步。
天尊覺得此一劫,雖說是著了巫界的道,卻實實在在讓天下黎民生靈塗炭,實在是愧對於六界生靈。
自請歸隱,隱於玉清境崑崙山,從此傳位於東皇太一。
從此帝俊只餘一子在天上,此乃椒圖。
椒圖雖說生性孤僻了一些,但容貌才華配上夜白,應乃是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
不過,成與不成,全靠他倆人的造化。
所以命人請了椒圖,隱誨地點拔點拔這榆木疙瘩。
沒想到比想像中容易,等他旁敲側擊一番,那小子一張白臉居然騰地一下子比天邊的火燒雲還紅。
“椒圖,你覺得夜白小仙子咋樣?”
椒圖臉上紅雲飄了一朵。
“她,活潑搗蛋了一些。但這個年歲的小姑娘活潑一些更顯得有朝氣。”
“你倒是懂得,成天死氣沉沉,活不起的那個樣子。聽父帝一句勸,性子不要太沉靜了,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父帝說的是,孩兒記下了。”
“唉,叫我咋個說你。”天帝嘆了一口氣,也怪不得這孩子總是這麼一副心事萬重的樣子。
都是那一場少年不更事的事給鬧得,眼睜睜地看著九個哥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個一個落了凡界,對他的打擊也算是重了一些。
“多與夜白和龍月她們玩一玩,在一起開心開心,兩小無猜的情誼是最為珍貴的。”
天帝覺得這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椒圖不傻,大概也應該明白他的意思了吧,揮了揮手,讓他去了。
椒圖波瀾不驚地出了太微殿,實則內心歡欣得很。
這夜白雖說是活潑過頭了一些,但那天真無邪,將女兒家初長成的樣子展現得淋漓盡致,實在是可愛得緊。
心裡明白得很,這女娃子是進了他心尖裡頭了。
聽得父帝如此說,更有一種板上訂釘子的感覺,一顆心止也止不住地往外頭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