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這麼多年,她是第一次出現將情緒帶到工作中,甚至是直接跟自己的合作伙伴起了衝突,這是她的失責。
“回頭如果宋江告訴我,你沒有乖乖去醫院,陳眠,你知道後果。”說完,他留給她一個冷硬的背影,消失在電梯裡。
陳眠扶著門框的手死死摳緊,腳上的刺痛愈來愈嚴重,她卻站著不動。
溫紹庭坐上車,用力甩上門,有些鬱躁的扯鬆了領帶,解開了最頂上的紐扣,重重呼了一口氣。
那個蠢女人,當他是眼瞎了?眼睛紅成那個鬼樣子,明顯一副深受打擊心情不好的模樣,還給他笑。
她不想跟他一起去,完全可以直接說,而不是將自己的腳雪上加霜,殘害自己的身體!
事實上,腳會成那樣,是因為陳眠在陽臺又摔了一跤,又扭到了傷口。
——
陳眠最後不得不去了一趟醫院,拍了片,幸好沒傷到骨頭,但最起碼在一個星期裡,她的腳是不能隨便著地了
在回去酒店的路上,宋江側目見她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微微笑了下,“陳總監,你不用擔心,你的腳受傷了,明天早上不用跟我們去工地現場,先把傷養好了再說。”
陳眠扯了扯唇,“嗯。”
回到酒店,電梯門開啟,陳眠才發現他們到了溫紹庭下榻所在的樓層,微微怔忪,“溫先生回來了?”
宋江笑了笑,“不,溫先生在陪一位客人。暫時還沒有回來。”
“那我們上來幹嘛?”
宋江走到門前,刷了門卡推開門,轉身說:“溫先生剛吩咐我,將你的房間退了,今天開始,你和他住在一個套房裡。”
陳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宋江習慣性的伸手推了推他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眼底浮現著隱隱的笑,“考慮到資金問題,另外還有為了防止陳總監你再一次加重腳傷,溫先生要求你在江城出差這段時間,都住在這裡,你的行李我已經吩咐酒店安排人給你整理上來了,你檢查一下是否有遺漏。”
資金問題?陳眠忽然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她抬眼望去,果然看見她的行李箱就放在客廳那,她冷冷的拒絕,“宋先生,麻煩你幫我把行李拿回去。”
“抱歉,溫先生的意思我們不能違背,再者,江城最近正在舉行進出口商品交易會,酒店每天都是人滿為患,你的房間已經退了,現在沒房了。”
“……”
宋江筆直地站在門邊,低頭看了下她的腳,擔心她長久站著會難受,說:“陳總監還是先進去坐著吧,畢竟你的腳上不適宜長久站著。”
陳眠努力地吐息。試圖將胸口那股鬱氣排除出,奈何就是卡著出不來,她發現溫紹庭這個男人,簡直就是陰晴不定。
——
溫紹庭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半,天已經全然黑了下來。
他推開門走進客廳,聞到開放式的廚房那邊傳來陣陣的飯香,微微怔楞住,站在門口頓住了腳步。
那道忙碌的身影聽到關門的聲音,回過頭,看見他帶著一身寒氣定在門口,淡淡的說,“你回來了,吃飯了嗎?沒吃就洗手。一起。”
暖柔的光線充斥著空間,女人一身簡單的裝扮,墨黑的捲髮綁在腦後束成一把馬尾,削瘦的身影顯得幾分可愛。
他忽然想起老太太的話,一個家,需要有一個知冷暖的女人,那才叫家。
他脫下風衣,隨意搭在一旁,走到流理臺前,看著上面幾樣家常菜,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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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眠沒有回頭,溫靜的嗓音淡淡的,“你吃生蔥嗎?”
“吃。”他接的很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