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眠一愣,“大清早的,誰招惹你了?難道是姚經理又約你吃飯?”
方言沒有理會她的取笑,語氣嚴肅的說:“老大,你老實告訴我,這段時間,你和袁東晉那小子是真的和好了?”
方言是沈易航的人,跟她也算是朋友,加上她每次應酬都是他陪著,完了之後還會給她當司機送她回家,久而久之。他就知道了她和袁東晉的事情,所以這段時間,袁東晉經常出現在樓下,她就告訴他,他們和好了。
“嗯,報紙上不是經常刊登我們兩的事情麼?”
“可是老大。”方言聲音裡沒有一絲笑意,他說,“今天早上,我親眼看見,他和一個女人從你家公寓裡走出來。”
陳眠站在陽臺上,拿著手機的手驀地用力,骨指微微泛白,她沉聲說:“方言,你一早到我家公寓那邊幹什麼?”
方言覺得陳眠這女人的腦回路真是異於常人,一般正常的女人聽到這個,重點不是應該在“女人”上麼!她的重點怎麼反而是在他?
“我最近準備買房子,就打算買在你家的小區裡。”方言說,“不過老大,重點是,你家老公,大清早帶著一個女人從你們家裡走出來!”
陳眠輕笑了一聲,說:“方助理,你親眼看見那女人從我家門口走出來麼?”
“……”方言噎住,有幾分挫敗,“不是……”但是,從你家公寓樓下走出來已經足夠了好麼?鬼叫你家男人信用太差?
“那不就是麼?”陳眠低聲說,彷彿這些都無關緊要,“我這邊還有事,就這樣吧,拜拜。”說完,她就掐斷了電話。
陳眠上揚的唇角一點一點沉下去,直至面無表情,她身上依舊是睡衣,披露一件晨衣,站在陽臺上抬眸眺望著遠處的江河,陰雨濛濛中,冷意侵蝕著她的面板,漸漸滲入到她的骨血裡頭。
她嘴巴上說並非親眼看見袁東晉和一個女人從她家裡走出來,但是心理上,她有很大一片陰影。
結婚三年,他在外面再混亂,招惹再多的女人。但始終,他是留給了她一絲絲的尊嚴,屬於他們的婚房,從未有過任何女人踏足,在這一點上,她甚至是感激袁東晉的。
如今,她聽到了什麼?
她不敢深想,也不願去深想。
她自問,胸襟未能遼闊成海洋,自己的枕邊人帶著一女人回到她的家,她能容忍麼?
——
下午兩點,溫紹庭敲開了陳眠的房門。
陳眠看著他,默了片刻,稍稍低頭,說:“抱歉,溫先生,我可能沒辦法陪你去見那位客人了,我想,你既然會品茶,泡茶自然也不會難倒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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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色將溫紹庭冷然的氣質襯托得愈發深沉冷冽,他單手抄進薄風衣的口袋裡,面無表情地說:“理由。”
陳眠抬頭,潸然一笑,“昨晚被你下手弄傷的腳現在腫得跟豬蹄一樣,雖然你讓宋江給我準備了鞋子,但是很抱歉,無法穿進去。”
聞言,高出她一個頭的溫紹庭微微低頭,目光瞥向了她的腳,穿著拖鞋的腳丫,很白,那隻受傷的腳,果然就是腫了,明顯的浮腫。
他眉頭擰了下,沉聲說:“昨晚緊急處理了之後,怎麼還會腫成這樣?”微冷的語調,帶著幾分不悅。
陳眠以為他這是在責怪她破壞了他的計劃,淡淡笑著,“抱歉,可能是昨晚睡覺不安分,不小心壓著了。”
“是麼?”他明顯是不信她的話。
陳眠沉默不言,就看見他拿起了手機。
“宋江,是我,你現在過來酒店一趟。”
“對,現在,過來將陳總監送醫院檢查一下腳上的傷。”
見他泰然自若地結束通話電話,陳眠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閃爍著極複雜的光,她咬了咬下唇,“不用這麼麻煩。”
溫紹庭卻目光一凜,他略帶諷刺的聲音再次響起,“陳眠,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們來江城不是讓你度假養病的,如果你的拖著這麼一副慘敗的身子影響到工作進度,我會毫不猶豫考慮換一家合作公司。”
陳眠沒有開口反駁,事實上。她也無可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