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袋磕了以後記性不太好,忘了。”
說話間小翠回來了,煞有介事地朝周瑾晃晃腦袋,然後盤上手腕。
“她的意思是屋裡一共兩個成年男人和一個男娃,男娃還暈著。”
周大富不疑有他:“人倒是不多,但不能硬闖,逼急了怕傷到那孩子。”
周瑾躍躍欲試:“爹,讓我來,我去當餌。”行俠仗義掃黑除惡這種事,哪個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能拒絕這種誘惑,還是開了金手指的碾壓局。比豹子快的速度,比熊大的力氣,還有比野豬厚的皮,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周大富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行,別把你搭進去了。”下一秒小姑娘抱住他的腿,然後他發現自己騰空了?
落地後眼前一花,什麼東西飛過去又飛回來了,哦,原來是小閨女。她撿了個尖樹枝回來,往自己腿上扎,連個油皮都沒破。然後兩眼亮晶晶地望著自己。
周大富石化了,半晌從嗓子眼擠出了聲音:“那啥,要是遇到危險了就喊,爹去救你。”
周瑾興奮地在地上滾了幾圈,又摳點黑泥黃泥抹在臉上,把整整齊齊的頭髮揉散,擺上一副悲苦的表情,撐著樹枝病歪歪地往木門走。
屋裡的絡腮鬍正滿臉不耐,“還要等多久?”
另一個瘦一點的男人說:“說好的未時(1315)中,別急,快了。”
絡腮鬍踢踢還暈著的男娃,聲音諷刺:“大戶人家一個賽一個的齷齪,咱們和他們一比都算乾淨的。”
“篤篤篤”有敲門聲響起,兩人對視一眼,瘦男人出門將房門掩好,大門一開,看到一個瘦弱的小乞丐。
周瑾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手掌朝上:“叔,有吃的嗎?”
“沒有,滾滾滾,去別家要。”啪,門關上了。
周瑾腦子短路了,不是柺子嗎,送上門的小乞丐都不拐,職業精神呢?難道是怕自己這樣的賣不出去?
再接再厲,這回改拍門了:“叔叔你開門啊,我會唱小曲兒,要不我給你唱一段,你給我換點吃的。”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連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門內的絡腮鬍聽得饒有興致:“這啥歌,聽著咋那麼開心呢?”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大門倒了,兩人臉黑了。
周瑾浮誇地捂住嘴:“不怪我,我沒用力,咦,你們把小孩藏起來幹什麼...”
絡腮鬍在聽到“小孩”兩個字瞬間暴起,抓著周瑾衣領拎回房間,瘦子則趕緊找工具把大門安上。
拿出一根繩子把周瑾雙手綁在身後,絡腮鬍一臉陰狠:“從門口根本看不見房間,你怎麼知道有小孩?”
“我,我從小眼睛好。”
“還不說實話。”絡腮鬍舉起巴掌作勢要打。
“我沒說謊,剛剛有風把窗戶吹開,我看見地上有白衣服,看樣子就是個孩子,”
絡腮鬍心放回了肚子,轉身把窗戶關好離開了房間。
周瑾長吁一口氣,用腳把地上背對著自己的孩子翻個面,嘿,熟人,難怪看這體型覺得眼熟。還暈著可不行,示意小翠去咬一口。
小翠本來是條無毒蛇,跟著周瑾居然變異了,成了條藥蛇,一口下去,小胖子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