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哽咽:
“今日,她還說要休了木三娶我入門……”
褚靖貞大約從沒這樣生過氣,聽了木容這句話血氣翻湧。
木容只自己流淚,也未曾打量一絲她的臉色,褚靖貞少不得硬忍著又寬慰她一二,直等到婢女迴轉告知護衛已到守住了周府,這才叫木容安心,便實在耐不住的退出了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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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褚靖貞知道了,慧敏長公主也會知道,而慧敏長公主知道了,貴妃也必知道。
姑且不論他脅迫木五來對木四不利,或許會引得石隱和三皇子離心,單隻這一個勾結江湖人,若三皇子不知,定會因此而覺被他帶累。若知,大約也會因他的暴露而刻意疏遠。
畢竟眼下奪儲才是皇族中的大事。
偏偏雲深有口難辯,她威脅的事總也是他真在乎的。此事一旦吵嚷出去,真與假不論,是否妖孽不論,卻總會招人猜測,也會因自身古怪被忌諱,最終毀了仕途。
待褚靖貞走後,木容便叫莫桑四下去看,果然一隊兵衛保護,她叫莫桑去同周景炎知會一聲,轉而便又去到木宛那裡,趙出還未離開,木容權衡一二,也不知她在靜安侯府時和趙出談的怎樣,醒來是否願意見到趙出,也不好出言催趕,只是足下有傷她不便坐立,便在外間搬了一個美人榻將腿放置,只守著等木宛醒來。
木宛也本是傷情發作加之受驚,洺師叔幾味藥下去便緩和許多,一味昏睡也只因身子虛弱。
只是一日裡都那般慌張,眼下松泛下來,木容只覺睏乏,雖心裡惦著木宛,可也朦朧睡去,幾回醒來又往內去瞧,幾次下來天也就亮了。趙出一夜未曾閤眼,下巴冒出一片青色胡茬,人愈發憔悴。
“侯爺不妨去外間歇一歇吧。”
她輕聲叫了趙出,趙出卻搖了搖頭,仍舊一眼不錯的看著木宛。
木容正欲再勸,卻聽著門上來報,說惠安堂的醫女來了。
昨夜裡洺師叔前來,雖能診脈下藥卻不好給木宛探傷,這醫女來的最是時候,不多時就見玉瓶兒入內,只掃了趙出一眼就大皺起眉:
“你這是做了什麼?這一臉的鬼樣子!”
看他一副長在椅子上不肯走的樣子,玉瓶兒也懶怠和他多話,叫莫桑挪了架屏風擋住,便給木宛看起傷來。
木容只在一旁慌張等著,從內傳出一股子濃烈藥膏的氣味,過得半晌才見玉瓶兒出來,一行往銅盆裡洗手,一行和木容說了起來:
“我師父的藥還是很管用的,五姑娘已無大礙,她傷勢本也不算十分嚴重,只是出血多些身子難免虛弱,現下又出了一回自然愈發兇險,也沒什麼,把他的那些個名貴生血藥材熬煮的肉湯多喂五姑娘吃些就好得快了。”
玉瓶兒仍舊不忘打趣趙出,只是趙出聽了她的話後,顯然又鬆了些神。倒是玉瓶兒轉眼又瞧見木容身上的傷,少不得又挪去外間給她再次清洗上藥。待□□忙完,她轉而去問趙出:
“你還不走麼?”
趙出搖頭,略有些艱澀回她:
“我等她醒了。”
玉瓶兒揚眉,卻也沒再說什麼,自顧自的便先行去了。
木容送走了玉瓶兒,便令蓮子趕忙去採買生血的名貴藥材去熬煮肉湯,她只當玉瓶兒說是真的。這般忙碌半晌,眼見木容無大礙才敢告知了那邊,卻也告訴了靜安侯守在此處,只叫吳姨知道了安心也就罷了。隨即蓮心和莫槐自然也敢往這邊來了。
待樣樣妥當,她又親看著蓮子喂木宛喝了藥,再餵了一盅藥材肉湯,這才往自己院子回去,洗漱換了衣裳,這般折騰下來也就到了午後,正是預備著再往那邊去瞧木宛,卻叫門上來告知,木家有客前來探望木容。
木容倒未感意外,畢竟褚靖貞大張旗鼓調了護城禁軍前來守周府,又是以遭遇江湖人襲擊為由,自然又要鬧的滿城皆知,那木家的人知曉了訊息,不上門來表示關懷反倒不對。
只是待人被領到小廳時,木容卻是有些意外。
來的竟是蘇姨娘,還帶著木宜木安。
“倒是許久不見姨娘。”
木容斂了驚色卻也未曾起身相迎,不過兩月未見,蘇姨娘難掩憔悴蒼老,鬢邊竟現出幾絲白髮。
“正是許久不見,又聽說四姑娘昨日遇襲,這才趕著來看,不知姑娘可大安?未曾受到驚嚇吧?”
蘇姨娘溫言淺笑,木容讓了坐便叫蓮心上茶,正是猜測蘇姨娘領著她二人來到底何意,就聽門上又來通傳,只說廉郡王世子簡箬笙前來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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