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宛略是驚異,木容垂下頭去,忖了半晌才找到個合適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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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先生此回大約會賜婚,我在,多有不便。”
木宛登時沉了面色。
外界不管怎樣傳聞,可她心中卻總清楚的很,石隱也好,木容也好,她們之間湧動的那些情愫,決然不是兄妹。可如今木容卻忽然告訴她,石隱將要賜婚娶妻,她在,多有不便,這才離了襄國公府,換言之,豈不是她和石隱就……
“我們姐妹,兜兜轉轉,總還是一樣的結局。”
她不禁苦笑,又感嘆一句:
“木三大婚那日,我瞧著你們還是極好的,襄國公那般為人,肯去湊那熱鬧也是為著你。從前在巒安也好,往後到上京也好,總事事為你,可誰又能料想,竟會是如今結果。”
木容心底倏然揪著一樣疼了起來,離著木三大婚也不過幾日而已,卻有一種時過境遷此去經年的感覺。只是木容那樣一垂首間,只覺著有什麼一下子挑進了心裡,叫她迷濛而疼痛的心忽然間敞亮了起來。
阿宛說,木三大婚當日,石隱尚且肯為她而去木家。她心思一瞬清明,那幾日裡,他尚且對自己萬般看重,嫡姐出嫁這樣的大事她是必要回府的,可石隱卻擋在前頭不叫她回,便是怕她不安全,直到木三大婚當日,也是親自陪著來才肯放心。
若那一日他尚且一切未曾改變,便不是她一貫所猜測那般,自秦霜出現後,他們之間在慢慢改變,真正的改變,是從木三大婚那日起,急遽而徹底。
木容倏然站起身來,唬的正陷沉思的木宛一驚。
“你是怎麼了?”
木容嘴角溢位一絲笑,只是本歡喜的笑意轉眼便掛上涼薄。
好一個石隱,他以為這樣就是對自己好?他覺著她沒有他就可以?幾日來的避而不見,加之昨夜的決絕和今日早晨同秦霜在一起的親密,這一切,大約都是為著逼她走吧?
然而眼下忽然悟到的這些,和之前那些大約和秦霜有關的,也都不過是猜測,到底真假還須得叫她好好驗一驗。石隱萬事算的精細,卻偏偏放了兩個人在她身邊,便是賣了一個莫大破綻給自己。他們是忠心不假,可這忠心,也總能利用利用。
“沒什麼,只是你現下,是真打定主意要從靜安侯府回去?”
她提起趙出,木宛心思便又被轉回。
“當初他貿然闖進我的屋子,不得已同我定下婚約,可那時他將我當做木家婢女,我將他當做木家奴僕,幾年來我心中所想的,都是那樣一個尋常簡單的人,其實回頭去想,他根本,就不是我心裡的那個人。”
經過生死後,她的心一下明朗起來,她一直求而不得的,其實也並不是心中所想,既不是,又何必再多費心思並給旁人添煩惱?
木容聽了她的話雖覺著有些惋惜,可這些日子以來,似乎也只有現在,阿宛才算是真正的心思平和下來,或許她和趙出是真的沒有那樣的緣分。
“也好,吳娘很是擔憂你,不若我去問問玉瓶兒姑娘,她若說你無礙,便尋個日子將你挪回去。”
“我倒也並不想回周家別院,到底總是藉著旁人的地方客居,總歸不是自己的家。”
瞧木宛模樣,似乎是想要和吳姨娘另闢住處,木容沉思半晌:
“等你好些了再提這些吧。”
木宛點頭,不過說了會子話便露出疲乏神色,木容也就不再多留,又交代她幾句話便輕輕退了出去。
臥房外間裡,莫桑和蓮子都在等著,而趙出也是守在這裡,可見著,木宛醒來不願見他,他退了出來卻也不肯離開。
木容一眼掃過莫桑,轉而去看趙出,不等趙出開口便先發制人:
“阿宛想要回去,我想問問玉瓶兒姑娘,若是無大礙,我明日一早便來接她回去。”
“不可!”
木容話未說完便叫趙出打斷,趙出似也打定主意要強留木宛,只是木容眼下卻沒什麼好聲氣對他們師兄弟二人,便只冷笑一笑:
“那靜安侯只好自己去和阿宛說了,你若能打消她心思,我自然不來接她,倘若不然,難不成靜安侯還打算強留良家女子在府禁錮?”
這話說的可謂誅心,趙出一瞬變了臉色,連莫桑也不禁疑惑,怎麼進屋這一片刻,四姑娘就好似變了個人似的,方才那般隱忍的憂戚一概不見,反倒這般強勢起來。
木容說罷也不等趙出回緩,轉身便走,莫桑和蓮子匆忙跟上,只是方一出靜安侯府上得馬車,莫桑和莫槐在前駕車,馬車還未駛動,就聽車內木容聲音無比冷硬傳來:
“往襄國公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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