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他可以不要,木容卻不能有失。
因著雲深將大婚,又是一妻一妾同入門,那妾室更是長公主賜婚的貴妾,雲府自然愈發的忙碌,只是這日裡雲深卻是鐵青著臉從三皇子府回到雲府。
一入書房雲深便緊閉書房門,連芭蕉也未放進,他目露兇光帶有殺意,緊緊盯著案上擺著的幾封書信卷宗等物。
蠢物,實在是蠢物。
石隱不除,即便三皇子將來坐了江山也必會被拉下,如今卻因他查探石隱的事而被三皇子斥責,三皇子已全然將石隱當做繼位的救命浮木了。偏偏那兄弟兩個實在演了一出好戲,趙出擺出一副不得器重和石隱鬧僵轉投四皇子麾下。
他是有軍功的,他這一轉投,四皇子登時勢大,三皇子慌張不已,再不復之前一貫的從容尊貴。而三皇子手邊最大的倚仗,自然便是石隱。
看來要除石隱,也得廢些力氣。
雲深翻開那捲宗,述有當年斬殺二殿下滿門事蹟,那遺失的孩子,還有如今總在暗中查探當年二殿下事的石隱。
年歲相仿。
他曾千辛萬苦找到當年在二殿下府上做過雜工的下人,那人曾說過,那孩子生的極好,耳後,有一顆小米大小的紅痣,胸前也曾因幼年時受傷留有一處傷疤。
石隱總以謙謙書生之態對眾人,可在白塔寺時,他的一舉一動都透出他是身懷武學之人。
他為什麼要隱瞞?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處處透著古怪。
可當年石遠自巒安回來時帶回的那孩子,連聖上都曾見過,石隱的身份似乎又是那般的無懈可擊。
想要扳倒他,只能驗證他身份,只消落實他便是當年二殿下府上逃走的那孩子,他便再萬劫不復。
他正思量,便聽有人叩門,他將卷宗書信置於抽屜中才叫進,就見芭蕉進來。
“主子,木家先將那些粗笨嫁妝送來了,只是還送了兩個女子來,說是陪嫁。”
芭蕉不解,雲深卻是厭惡著蹙起了眉。
木三從前的聰明才智,如今都已不復,僅剩的一點也全用在邀寵上了。
“查清那兩個女子底細沒?”
先把兩個陪嫁送來,可見的意圖明顯,是想先用兩個陪嫁絆住他,好叫他大婚夜不去理會陳青竹。
“查清了,是左相府賞給木三姑娘的。”
雲深倏然一笑,這倒叫他意外,看來木三不僅有那些意思,還是告訴他,她身後還有個左相府。
“只是左相府也該想到主子不會要那兩個女子吧,誰願意放兩個眼線在身旁。”
芭蕉嗤之以鼻,雲深卻是笑了起來:
“今時不同往日,他既想知我行蹤,索性挑明,互惠互利。”
左相從前便因站了五殿下一邊而使得梅家如今在炎朝成為臣工中第一人,從前也一向肯和三皇子交好,可在四皇子異軍突起後,卻忽然和兩邊都不遠不近起來。
這般小心保著自己,他倒不如和梅家也湊到一處,如此,即便將來三皇子不成事,他也總還有退路。
“既是夫人送來的心意,總不好辜負,今夜就叫她二人到我屋裡伺候。”
他說著遞給芭蕉一道眼神,芭蕉登時會意。
同從前一樣,避子湯還是要無聲無息的叫她們吃下去的。
這一夜,各處均看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