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生頭一次見到這種純粹的感情。
即便後來知道自己要殺了她,依舊不曾反抗。
這到底對他執念有多深,才會這般義無反顧。
君幕不敢再想了,他將那本秘籍留在了房間,走的很快。
求了百合香囊,到了姻緣樹,隨唐心拿著紅筆在金紙上落了二人名字。
殿里人不多,紅筆卻只有一隻。待隨唐心走後,君朝這才得到紅筆,利落的寫下二人名字,跑到外面掛滿了百合香囊的榕樹上丟香囊。
他正想揚手將寫著他和桃夭二人名字的香囊扔的老高,方抬頭便被一紅團砸中腦門。他腳底不穩,一個踉蹌往後使勁退了一步,捂住眼睛半晌都沒說話。
若非方才底子穩,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都是有可能的。
隨唐心徑直忽略掉被香囊砸中的君朝,彎身撿起香囊,對著高處一根樹幹,扔了上去。
君朝嘴角都是抽的,張了張嘴想著說上隨唐心兩句,畢竟長這麼大,這人還是頭一次敢碰她的。
後又想想這人跟夭夭關係這般好,若是自己對她太兇,這人不要臉的跑到桃夭跟前告狀又該怎麼辦。
權衡一下,君朝決定當此事沒發生過,瞄準最高的一根樹枝,甩上香囊。
“就算你將整棵樹都寫滿了你和夭夭名字,夭夭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隨唐心冷冷說。
君朝額間隱約有青筋爆起:“隨唐心是吧,本王忍你到現在了。”
隨唐心盈盈看他:“忍我?四王爺您老容忍我什麼啊,小女子了不記得做了什麼惹怒四王爺您發脾氣的事啊。即便是有,四王爺您貴為王爺,大男子漢,我不應該與我這一小女子計較這麼多啊。”
君朝簡直要被她氣笑了,這人誠心絕對是要跟自己做對的。
“懶得和你說這麼多,方才給夭夭求的香囊呢?”
隨唐心搖搖手,掌心裡放著的正是一個做工算得上是精緻的大紅色百合香囊:“在這裡。”
“給本王。”
“給你啊,不存在的。”隨唐心笑的很明媚,揚手一扔便將香囊扔上了最為茂密的一柳子樹枝中:“不過,現在,沒了。”
君朝眼角都是跳的,恨得牙癢癢。
隨唐心繼續笑:“想知道我在上面寫了誰的名字嗎?”
君朝微看了她一眼,嘴硬道:“本王自己再去求。”
“可惜啊,這間寺廟一人只可求一個,四王爺您可是沒機會了喲。”隨唐心兩手一攤:“看你怪可憐的,我便好心告訴你。上面啊,寫的是我和夭夭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