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是多久。”
“結束之前。”
“落夕....”
“我不是對於太子沒有信心,是對於我自己沒有信心,我不知道何為愛,任何人靠近我都不會完全的信任,所以我從不會去問別人靠近我的理由。”
“可是你都知道是不是。”
“是。”落夕眼神移開,看著窗外的清冷的帶著藍色的月色。一切都帶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太子也是聰明人,何須多問。我不要名分,不要任何的承諾,更不需要太子向世人宣稱我的存在。我要的只是一份安寧。我沒有對於一個人強烈的喜歡,這個地方。死過很多次了。”落夕攥起拳頭錘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太子心疼的握著那隻小手。心疼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我應該怎麼做。”
“陪著我就好了。”落夕要求的不多。“太子,還記得我們相遇的第一次你跟我說的話嗎。我都記得。我也希望我們真的能夠走到那一天。世事無常也莫強求。至少我現在很開心,太子願意聽我說說話。”落夕像是一個撒嬌的孩子摟著太子的脖子。他的肩膀好寬闊,好像是可以撐得起這個天下。可以給落夕撐得起一片屋簷。落夕要的地方也不多,只要不用風吹日曬就好了。
可是人人貪心,也會覺得別人一樣的貪心,把身邊的每一個人視為敵人。活的像是一隻草木皆兵的野獸,還津津樂道。每一日都像是在戲臺子唱著免費的小丑戲一般。
只要是身邊一丁點的響動,落夕都會醒來。
外面天還沒亮。太子就要早起處理國事。
“把你吵醒了。”一個溫熱的吻落在落夕的額頭上,本想再調戲她一番,看著她帶著倦意的眼神,太子終究是不忍心。將她的落在被子外的手握在手心裡,小小的一個,像是嬰孩一般。還有上面細小的疤痕代表了她這些年的不容易。
“真好。”落夕砸吧砸吧嘴。
具體哪裡好,太子沒來得及問這個小東西就受冷的把手縮了回去。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又睡過去了,還有細小的可愛的鼾聲。
去書房的路上太子也在想是很好,落夕在身邊的日子雖然平平淡淡,卻是並不給人以衝突感。似乎會讓人覺得生活本該是如此。
內心平靜者必是不尋常之人。
“落夕,這是我剛剛採來的野菜芽,最嫩了。特意給你留的。都是好東西呢。”大夫人是拎著一個籃子遞給落夕。
落夕沒有接。只是眼神淡淡的。“還是要恭喜娘。又要給我換個新爹了。”
“落夕。”大夫人一愣,顯然是乜有預料到落夕這麼快就知道了。“我們是舊相識。”倒是真誠了不少,只是這份真誠是遲了十幾年。“他知道金府的變故之後時常來看我。而且,醉酒之後還哭著說自己沒福氣娶我。”說著那大夫人還是嬌羞起來。像是傾訴閨中秘事一般的看看落夕。
“這話他是在酒桌上說的?”這個反應很不正常。不尋常之事必定是不尋常的結尾。
“對呀,所以我才覺得他是真心的呢。對了他現在家裡是做生意的,經常接濟我們一些的米糧呢。也是這些日子多虧了他。好歹是舊相識,總不好意思一點也不幫幫吧,”說著那大夫人還是意有所指的看看落夕。“落夕這衣服很貴吧。”
“寄人籬下,人家給什麼穿什麼,這一點娘不是清楚嗎。”落夕也不客氣。想給自己要錢,沒門。
“小姐,我們應該去取藥了,都已經配好了。”香香看著落夕面色有煩躁之意,趕緊的開口說道。
“嗯。”落夕手自然的搭在那香香的手上,直接起身。
大夫人還要說些什麼直接被香香一眼給瞪了回去。
“叮鈴鈴,叮鈴鈴。”一個掛著彩色的綢緞的馬車在集市上甚是扎眼,而且,那拉著馬車的馬也是油亮。
馬車被一個剛剛買了一個大冬瓜的女人攔下了。“張軍啊,咱都是鄰居,帶我一路吧。”那女人直接就屁股往那馬車上挪。
“那可不行,我這可是新的馬車,你別給我做壞了。”張軍直接就一拍馬屁股跑了。
“呵呵呵。”香香與那落夕相視一笑。
“我呸。不就是開了一個小破店嗎,最近幾年發達了,還瞧不起人了。”那女人大街上啐了一口。
“就算是那張軍給她坐,最後也不會落下什麼好名聲的。”香香直接說道。
落夕笑而不語,看的倒是透徹。香香話不多。每一句話倒不是多餘,每次都是說出了落夕的心聲。
“那不是大夫人嗎。”香香遠遠的看見那大夫人上了那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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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落夕遠遠的看著那馬車漸行漸遠,那方向果真是那大夫人住的地方,這個難不成就是她的舊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