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害生父得是什麼罪名?
落夕接到訊息的時候那金明軒已經是在地上抽搐,別人近身不得。那大夫人是哭的說不出話,落夕從那雙被淚水浸溼的眼睛裡卻是看不出任何的悲傷。
金明軒沒了,這個家裡再也沒有人給她惹麻煩了。
“落夕,你好狠,你好狠啊。”大夫人忽然是在那金明軒倒地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指著落夕指認真兇。
一句話那眾人唏噓,只是那現在落夕是太子身邊的人,倒是別人做的也不是太明顯,只是偷偷地側目。
還真的是背靠大樹好乘涼。這個母親一生都未真心待過自己,倒是緊要關頭第一個就把自己給出賣了。還是一盆髒水。
落夕知道現在金家已經是強弩之末,對於這大夫人的所作所為,自己倒是沒有多少的生氣,她本就是如,攀高踩低,只是因為自己見識短淺而已。
根本就不知道何為高何為低。
“是奶奶。”門口的金裕林是撐著門框好不容易支撐過來,滿頭虛汗一看就是用毒的時間不短。“是奶奶一直給我試藥,昨日的參湯肯定也是她給換的。我有證人,帶進來。”金裕林的身後是跟過來幾個人扭送進來正是那算命先生。確實有傳著他有些的起死回生的功能。
原本是在街上隨便的抓些的流浪者灌藥。可是發現因為一點病痛那些的流浪者就害怕了,畢竟越是窮鬼越是惜命,躺在地上榨取那些的有錢人家的慈悲心更來得划算一些。
“說,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給奶奶提供這些藥水的。”金裕林說著捂著肚子,嘴唇慘白。面無血色。
事情風波淡下。落夕與這個哥哥倒是一直以來從未這般安靜的待著過。
“幸好是那趕來的大夫在你的身上派上了用場。也算是沒有白白折騰。以後金家的日子就靠你們自己了。還有金大人,看樣子暫時他是不能上任了。金家一向是家底殷厚,向來維持你們的生活也不是難事。”落夕知道那金裕林一向是要面子,所以把金家說的是還似以前的風光,那金裕林也不好反駁。
“落夕,你在太子府過的可好。”卡在喉嚨裡的話到了嘴邊就是隻說出了這麼一句。
好似親近,卻是更加的疏遠。
“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跟金家比起來,我起碼衣食足。沒有人敢說我是雜種。”落夕還是那淡淡的語氣,卻是不會有人敢說半分她的不是。
現在她擁有了決定對錯的權利。
“娘,很想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多回來看看她。”金裕林這個時候倒是會說點一家之主的話,可是落夕需要人主持公道的時候根本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一句人話。
“娘想的是太子府住著的女人,不是我落夕。”落夕一句話給懟死,對於那大夫人,她還真的不想多交涉。
像野草般長大怎麼能被期待收穫的季節開出那燦爛的花朵呢。
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落夕晚上安安靜靜的在書房練了一個時辰的字。她已經會寫自己的名字了。
眉眼之間帶著幾分的欣喜。就像是今日一如往常一般的平靜,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心情一般。
只是太子的目光一直探究的看著落夕,似乎那個就要啟齒的人是他一般。
金家已經到了需要靠人試藥去換取生活費,太子府完全可以承養他們,只要是他一句話,甚至於不需要,只要是落夕願意,金府就會風光更比以前。
“有什麼事嗎,你餓了?”落夕一抬頭眼神正好是與那太子對視。似乎是看透了一切。“金家的事情不需要太子操心。太子還是操心國事吧。”
“若是你的母親再嫁呢。”太子這句話倒是出乎落夕的意料,她真的是沒有想過大夫人還能有第二春。
“我已經是她這輩子的汙點,成婚之前孕有子女本就是不堪,在外人看來,她能夠把我養大就是對於我天大的恩賜,可是這樣在別人可憐的眼神之中養大的孩子又有多少的常人的慈悲之心。她的生死都與我無關。”落夕依舊是說的淡淡的。
“是不是因為這樣,你對於我沒有信心。”太子輕輕地攬過並不反抗的落夕,其實從一開始,落夕對於他的觸碰都不會反抗,可是也並不會讓他覺得有過多的親暱。
“你這樣的身份註定不會屬於我一個女人,我不想讓我的孩子也要去跟自己的兄弟姐妹之間去算計,別人與生俱來的父親的關愛還要自己去爭去搶。與其這般,我寧願沒有孩子,並且,我的身體並不適合受孕。這一點我早就知道。在金家十幾年的非人待遇,我能夠活下來已經是天大的奇蹟,不敢奢求其他老天也並沒有給我其他。”說起自己這般的遭遇,自己都忍不住哽咽起來。
“我就是上天給你的補償呢。”聲音溫存的足以讓世間任何的一個女子動容。
可是落夕不是。
“我就連虧欠我的人是誰都不知道,何來彌補,何來補償。做錯事情的又不是你,這世上很多的事情都是沒有道理的,就算是現在金家落魄至此,孤苦一生,也不能讓我開心多少。只是,些許的舒坦而已,而這份折磨至親得到的舒坦又是不被世俗認可的。太子,你我這般的成長環境不會有多少的真情,就算有,也不是能夠直面的。”落夕定定的看著太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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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口刀刺的話還能說得滿目溫柔。竟是讓太子都有些心中震顫。
若是真的能夠看透她的眼中的目光,那是一種不容褻瀆的聖靈之光。
“我不需要你的承諾,真正要做的事情是不需要任何的刻意的承諾,人本就不是長情的生靈,如若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時光能夠踏實足夠以後回憶起來能夠面帶笑容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