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道:“這便是格桑婭先鋒了。至於那名叫塔爾漠的先鋒將軍,已經在攻城的當日被士兵重傷不治身亡了。若你們願意退兵,那具屍體本皇子可以幫你們親自送去。”
格桑帕聞言,面色當即黑沉的可怖。
“既然是格桑婭先鋒,為何要蒙著面具?”塔爾齊站出來問。
八皇子便道:“格桑婭先鋒也在攻城當日臉上受了點傷,本皇子擔心格桑帕將軍看了心疼,所以才特意準備了面具。”
格桑帕的指節再次收緊,恨不能立即攻破城門將八皇子千刀萬剮。而站在城樓上的八皇子則一臉偽善的笑意。
“看來,格桑帕將軍還未想好退不退兵。沒關係,格桑婭先鋒對本皇子這般重要,本皇子一定不會虧待她的。”
“八皇子,你身為皇子殿下,用一名女子威脅全軍算什麼本事?”塔爾齊再次道。
“古語有云,兵不厭詐,更何況是這種兵不見刃便能和解的好事。能用一人免去百姓遭受戰亂之苦,本皇子為何要覺得丟臉?”八皇子皮笑肉不笑的道。
塔爾齊頓時被噎住。
戰場上向來只論輸贏,誰會在乎是靠什麼手段贏的呢?
......
樊十一打的這一仗同樣辛苦萬分。
如她之前所料,這些民兵打贏過一次後,便對塔魯國士兵太過大意,結果這次帶領的兩百名民兵,死傷了差不多一半。
雖然那些塔魯國士兵幾乎全滅,但對於攏共只有一千多名組成的小軍隊而言,這場戰爭算不得勝利。
吳董為救樊十一,左肩被砍傷了一刀極深,險些將整條胳膊給卸了下來,當場便疼的昏死了過去。
回到山上後,樊十一立即給他處理傷口。還好她之前便早有準備,也教會了大家辨別很多種草藥,只要大家在林子裡看到藥草便會採集回來,所以山上的藥草什麼的還勉強夠應付,就是糧食所剩不多了。
吳夫人有些不忍見兒子傷重的模樣,故呆在門外焦急的等著兒子醒來。
小顧氏則守在一旁打下手。
她以前也怕見血,不過後來那幾年見過的血腥太多了,便也就慢慢的習慣了。
“他這般,這胳膊會不會......”小顧氏帶著哭腔,一臉的心疼。聽上山的人說,吳董是為了替樊十一擋刀才被砍成這般嚴重,小顧氏心裡的酸意和不滿便又在作怪。
“我也不知道。我只能盡力一試,能不能恢復好便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樊十一道。
她是真的沒什麼把握。這山裡本就只有她和赤腳大夫替人看病,而他們兩個恰好都是半桶水。輕傷他們還有把握,可像吳董這般嚴重的傷勢,他們便無法保證能醫治好了。
小顧氏聽完樊十一的話後,頓時嗚咽大哭起來。
樊十一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撫她,便只能準頭看向吳董,期盼他能早日好起來了。
吳董對她是真的好,就如同自己的親妹妹一般。若是吳董此次出了什麼事,她只怕要虧欠他一輩子了。
吳夫人對此倒是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