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杜神醫看著眼前的人,似乎有些面熟,但又一時間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了。
一旁是老李頭還以為他是疑惑嵇晏的身份,故悄聲道:“他們是塔魯國士兵。”
杜神醫看了一眼嵇晏和格桑婭身上的穿著,這哪裡是什麼普通計程車兵,分明就是將領才有的戰袍。不過他並未當場揭穿,而是認真的為嵇晏醫治起來。
他今日下山,聽聞山下計程車兵正在搜尋兩名敵軍將領,提供訊息者懸賞千金,抓獲敵軍首領者,懸賞萬金......
格桑婭到底是堅持不住了。
她從昨日早上到現在片刻不曾停歇,此時又累又餓,只想好好休息片刻。
杜神醫見此,本想偷偷將格桑婭綁起來,可他剛一靠近格桑婭,格桑婭便立即敏感的驚醒了過來。
“你們若敢靠近我,猶如此桌!”格桑婭抽出彎刀,一下子將身邊破舊的小木桌給劈成了兩半。
杜神醫只覺脖子微涼,哪裡還敢有別的心思。
格桑婭十分敏銳,哪怕是睡著的時候,也能保持警醒。
“你們最好不要去告密,否則我的刀可不講道理。”格桑婭還把之前跟著杜神醫的那名小童捆綁了起來威脅他們。
杜神醫發現格桑婭不好對付,只得安心的醫治嵇晏。
他的醫術本就不錯,加上他收集了不少的好藥草在身邊,而嵇晏又命硬,喝下退熱的藥後,竟然沒有反覆發熱,所以嵇晏的小命算是勉強保住了。
“他什麼時候能醒?”格桑婭問。
“這我可就不能保證了,我是神醫又不是神仙。”
格桑婭蹙眉。
他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了,否則遲早會被追兵發現蹤跡。
“用你最好的藥。今日之內,他必須醒來,否則小心你的命!”她道。
“今日之內?你怕是異想......也行,我一定盡力。”杜神醫感受到脖子上的涼意後,當即改口道。
然他的心卻在滴血。
這是他做過最賠本的一次買賣了,不但沒有撈到半文錢的診金,還要將自己最好的藥材搭進去,簡直心如刀絞啊!
不過,待他找到機會通知官兵前來擒獲住這二人,銀子自然也就有了。念此,杜神醫的心裡稍稍好受了一些。
不過在給嵇晏用藥時,他還是心疼。
於是只能抱怨的看著老李頭。
老李頭當即將腦袋扭開,裝作視而不見。
嵇晏醒來時,已是半夜。
杜神醫給他用了不少猛藥,還是有效果的。反正格桑婭只是讓他將嵇晏救醒,又沒說以身體為重。
格桑婭不懂醫術,自然不知其中的道理。她見嵇晏當真醒了過來,當即面露欣喜。
“你感覺怎麼樣?”格桑婭問。
嵇晏搖頭,表示沒事。但他只是清醒了一下,便又再次昏厥了過去。
格桑婭見此蹙眉,詢問杜神醫這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傷的太重,所以身體堅持不住吧!他上身那麼多新傷加舊傷,能活著醒過來便不錯了,接下來便要慢慢修養才行。要不然身體的虧空補不回來,遲早是個死......我是說,人總有一死,只是早死和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