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頭正猶豫著要不要提醒格桑婭先出去,便見格桑婭走近主動將嵇晏身上的衣裳扒光了。
“看什麼看,還不快幫他醫治?”
“哦,哦哦!”老李頭呆愣的快速幫嵇晏進行傷口處理。可嵇晏傷的太重,又耽擱的太久,此時已經開始全身發燒,還沒有足夠的藥物治療。
這可真是為難老李頭。
格桑婭的話並不像是在與他開玩笑,若是嵇晏救治不了,他恐怕也......
老李頭不想死,於是他突然想到一個人或許可以救治嵇晏。
“那神醫大夫是一年來的,還教會了我不少的醫術,人也善良,救治了周圍不少的村民。說不定......”
“說重點。”
“那大夫就住在距離此地不遠的姚家村後山,你若是能將神醫大夫請來,說不定他還有救。”老李頭道。
“姚家村後山?”
“不錯!”
“立即帶路!”格桑婭說罷,一把將老李頭拎上了馬背。
......
樊十一驚醒了過來。
她又像上回一樣做了不好的噩夢,還是關於嵇晏的。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最近太擔心嵇晏,還是真的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醒來後,樊十一便有些睡不著了。
此時外頭的天才矇矇亮,冬季的早晨寒冷,她穿好衣物後,又給自己披了一件披風。
那日她和吳董商量好的事情已經準備就緒,今晚便可以下山行動了。但她因為早上的噩夢,所以有些心神不寧。
山上的人們習慣了早睡早起,加上民兵隊需要操練,所以山林的上方一早飄散著一縷炊煙,看似寧靜又祥和。
樊十一走出去時,正好碰到熬夜回來的吳董。
兩人相視一眼有些尷尬。
吳董心知今晚行動要養好精神,原本是想拒絕妻子的,可小顧氏一撒嬌,他便沒了抵抗之力。
樊十一不好說他什麼,畢竟那是人家的私事,故她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般,匆匆與吳董打個一聲招呼後,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原本她還想與吳董說自己早上的那個夢,可想到小顧氏最近似乎有些忌諱她與吳董單獨相處,便也就沒有啃聲了。
山裡的那些閒話,她偶有耳聞。也儘量告誡大家不要胡說,以和為貴。至於那些人聽不聽的進去勸,她便不好說了。
樊十一心緒不寧了一整日,終於等到了傍晚時分帶人下山。
吳董白天在山上小睡了一會,此刻精神不錯。
他見樊十一滿臉心事的模樣,便順口問了一句:“怎麼了?”
樊十一搖頭:“沒什麼。”
吳董見她明明就是有心事,便又問:“你是不是在擔心今晚的事?”
樊十一也只是隨意敷衍他的頷首:“可能是吧!”
“你放心,距離我們上次偷襲已經過去了好些日子,那些塔魯國士兵一定猜不到,我們今日會再次去偷襲,而且還是山下看守的那些士兵。”
樊十一隻是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