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帕見此,眸光滴血般的暴戾。
他騎馬衝了回去,揚起彎刀去砍那鐵門。可那鐵門不知是什麼材質做成的,彎刀看上去竟然紋絲不動。
格桑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帶領的那些士兵在敵軍的屠戮下殆盡。
這場大戰,不過是一場誘敵深入的捕殺罷了!
......
格桑婭帶著嵇晏逃走後,幾乎是一頭亂撞。
她進入城內後,才發覺自己上了當。
如今,她只能打馬逃跑,而身後的嵇晏情況看起來似乎不容樂觀。見此,她眉頭緊鎖。
她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多遠,直到天色暗沉下來,而身後的追兵已經暫時被她甩掉,她才稍稍的鬆了口氣。
她很餓,但現在更重要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幫嵇晏治療傷口,否則他會死!
念此,她朝著夜幕下不遠處的模糊村莊而去。
村莊裡的大多數人都逃了,不過依舊有人留了下來。
格桑婭一腳踢開一家農戶的大門時,這家人正在吃飯。不過吃的東西卻很差,只有兩個黑麵饃饃,還是伴著細糠做成的。
格桑婭顧不得嫌棄,立即抓起來便往口中啃咬。她需要食物來保持體力,否則一旦被追兵追來,便只能束手就擒。
她和嵇晏是敵軍的將領,被擒的下場很顯然。
這一家子只有孤兒寡母。
格桑婭本想吃飽後將他們殺死,以免對方透露她和嵇晏的行蹤。可她吞嚥食物的時候太過著急,所以被黑饃夾雜的細糠噎住了。是那名寡母的幼子及時遞給了她一碗水,才讓她沒有噎住。
離開時,一向殺伐果斷的格桑婭第一次心軟,只告誡他們不要將她和嵇晏來過的訊息透露出去。
那寡母見格桑婭雖然一臉兇悍,卻不像是壞人,又見格桑婭帶著一名傷重的男子,還以為他們是兩口子,在路上遇到了強盜。
於是好心道:“你家相公受了重傷,不及時醫治只怕活不長了。村頭的老李頭是個赤腳大夫,你帶他去那裡瞧瞧,看看能不能醫治吧!”
格桑婭聞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道:“謝謝!”
那寡母聞言,感覺對方的口音有些奇怪,再仔細瞧格桑婭的相貌,怎麼也不像是他們大瀛人,特別是那雙碧藍的眸子,分明......
又瞧那趴在馬背上的男子身材高大,身上的鎧甲也與他們大瀛的不一樣。
寡母頓時反應了過來。顫顫巍巍的拉住正欲離開的格桑婭問:“你,你們是不是塔魯國人?”
格桑婭並不否認。
“是!”
寡母聞言,當即抓緊格桑婭的戰袍哭罵道:“就是你們,就是你們殺了孩子他爹,你們這些畜生,還我孩子他爹的命來,還命來......”
格桑婭聞言蹙眉。
她不想讓這婦人引來追兵和其他村民,故一掌劈在那寡婦的脖子上,將其劈暈。
換做是以往,她早就拔刀殺了對方。
然在幾個小蘿蔔頭的眼裡,她就是殺了他們的孃親,故當即哭鬧起來。
之前還幫格桑婭遞水的孩童,頓時充滿仇恨的盯著格桑婭,甚至不怕死的衝上去一把拉住格桑婭,並在她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彷彿恨不能將格桑婭的手臂撕下一塊血肉來生吞。